石九笑道：“大家一定很奇怪，我为何问这个问题。”

石九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那我继续问你们，人一旦达到一定的高度，换句话说，当你们强大到一定程度，一个极限时，又该如何提高自己呢？”

“就比如爬山一样，当你爬到山顶，要么孤独地待在山顶，要么就下山。”

“再比如，当你的枪法练到极致，以至于每一枪都能打在同一个点上，又该如何提高自己？”

众人都被石九的问话深深吸引，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石九。

石九看着沉静下来的众人，继续说道：“无论是技术还是身体的能力都有一个极限，要超越这个极限，只有一个东西可以做到……”

石九眼睛微眯，正色道，“那就是……你心中的意志。”

“而我刚才问你们的那个问题，事实上是一个内在的问题，而不是语言中逻辑。”

“矛和盾是一体，爱和恨是同源。”

石九一字一句地说着。

“若你想要赢得战争，那么你的内心必须充满和平，以和平驾驭战争，才能内心平静，充满智慧。”

“参与战争但不迷于战争，才不会疯狂、骄傲、愤怒及失去理智的平衡。”

石九顿了顿，“当心中充满生的意志而外杀时，那么你才会无敌，或者说……有无敌的可能和潜质。”

“这就如一个枯木，脆而易断；但若是一根活木，则硬而柔韧。”

“又如铁块，当融入其他材料时，会变得更加坚硬而耐损。”

众人鸦雀无声地听着，石九笑了笑，“我刚才所说的意思就是……无论何时，你们要有一个平衡的内外，时刻保持着完整而统一的内心。”

“这是格局的培养，因为你是特种兵，由内向外都要超越常人，你的心决定着你的高度。”

石九沉声说道，“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眼里闪烁着光芒，挺着胸大声地喊着。

“很好！”

“第二个问题，如何让你外在的能力更强？或者说，让你的枪法更厉害，让你的功夫更高？”

石九沉默了一会，留给了这些人思考的时间。

石九伸出一根手指，继续说道：“那就是融入，也就是将个体融入广大，将心归于自然。”

“就如溅起的浪花回归大海，这也是一个内心意志的问题。”

“一个狙击手，当他内心归于平静，这是第一个层次，是基本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