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的烛火照着她的侧脸有种朦胧美。
陆北晟看着她在袅袅白烟中,拿起杯子,缓缓地将酒全洒在了边框上。
“祭祀?”他突然问了句。
南汐没答,她充耳不闻跟没听见似的,等烟烧尽,她把窗一关,转身就进了浴室。
外头的暴雨下个不停,隔音也不好,奇怪的是,水龙头的声音竟然如此清晰,陆北晟没有一点睡意。
咚的一声清脆响。
他睁开了眼睛,视线内,是磨砂的玻璃门,人影是模糊的,可她弯腰捡东西的姿势,她的身体轮廓在灯下全都一清二楚。
连道帘子都没有,真是要多省就有多省。
陆北晟不避讳地欣赏着女人朦朦胧胧的身材,没多久水声就停了,他手臂弯起当枕头,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南汐没有换洗的衣服,跟老板娘借了干净的毛巾,洗了个澡又换回原来的那身。
镜子前,她梳着头发,忽而想到暴雨天,自己跟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男人待在一方小小天地,易启谦要是知道,会把陆北晟杀了还是剁成肉饼?
他得罪了易启谦,那么黑吃黑正合她意,随便他们或死,或伤,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南汐从浴室走出来,自然地回到床上去,看到陆北晟又换了个姿势,他长得高,一双健硕有力的腿窝在小床上无处安放,只能交叠着微微撑起膝盖。
他眯着眼,黑色衬衫上的纽扣解了两颗,隐能看见男人的硬朗胸肌曲线。
陆北晟对她不设防,卸下来的枪套就放在一旁的折凳上。
南汐很清楚他们这种人,只要稍有动静,他在梦中便会马上清醒,而后化身为野狼般,一秒就会撕碎对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