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现在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还是我特娘的也是怪胎?
桑荫突然想起来在城南王庙的时候从自己嘴里发出一个不认识的声音,难道是我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这地底岩浆把她给烧出来了?
但是一想到几个残兵,带着一口硕大的冰雕,穿过蜿蜒曲折的熔洞一路上来取到八角宫灯,这一路走来,有多难!桑荫就笑出了眼泪,好在,大家都好好的!
天气正好!10月的太阳已经褪去了炎热,变得清爽宜人。位于山谷中的鬼医院落更是凉风习习,秋意正浓。桑荫把手臂伸到太阳底下看,仿佛初生婴儿的皮肤红润柔嫩吹弹可破,恍若新生。对了,那个戒指呢?
桑荫一愣。青狐脸儿还搁里面呢。
这时候陈星河返身回到屋里取出来一个包,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桑荫,“你还别说,这东西可是真经烧”。
桑荫打开盒子一看,果然是那个花了两块钱买回来的戒指。这下齐整了!
她把戒指重新戴回到手上,让青狐脸儿好好养养。自从跟了她,好像也没有多好的日子给人家过。
王一嘴角一抽,在岩浆洞底,陈星河顶着一身烧糊了的烂肉跟疯了一样到处翻找,居然给他找到了戒指,应该是老板化冰前掉地上的。
陈星河看着一大老爷们儿,但是粗中有细,多少次令他们化险为夷。
王一也找,他想找到那把稳稳托举他们的那双神剑,他们这一跳进岩洞,那把剑就跟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这怎么可能?这不科学!
桑荫回来了怎么跟她交待? 在王一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老板会死这个概念。她都能从山魈肚子里出来她怎么可能死?
可是究竟还是没找着。
还好陈星河把戒指给找回来了,不然他跟陈星河两个,都得惭愧死。
但是你也不要逮着人鬼医就往死里薅羊毛吧?两只袖子都鼓成肿瘤了。
王一问陈星河偷的啥,说你干脆也别偷了,直接拿着你那破麻袋装得了。吓得陈星河贼眉鼠眼一阵到处乱看,又把鼓鼓囊囊的袖子整理了一下,叫王一留神着点儿千万别瞎说,“你当来鬼医这里一趟是容易的?管它是啥,偷了再说。”
还真是啊,陈星河绝对是有便宜不占就肚子疼的人。
陈星河说现在李珍儿已经降阶成青衣一境了,她当可以糊弄过去,当我们傻,门儿都没有!
桑荫这才想起来他们曾跟那个老头打赌的事情,他们赢了进塔做见习弟子,李珍儿输了则降阶,跟刚入门的弟子一样,从青阶一境重新学起。
但是我们不是还有一关没过吗?桑荫还是有点儿疑惑。
第三关还没过,以李珍儿的脾性是不可能自动降阶的。但是想想也是悬,这一次他们差一点儿团灭,那第三关,额,不敢想。
“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儿。这个局是天师局,李珍儿说是我们自己误入的天师局,跟她无关。凭什么降她的阶?不是上官东阳压服着,她都能闹到京城去“。
还有这回事儿?
王一也瞪大了眼睛。
桑荫额头一热,她忍不住又想往那里扣。李珍儿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品阶就是这样,越往上,升阶越难。天师局是紫衣上师报考天师的题目,肯定不是他们见习师的出题。要知道见习师习艺三年才能考红衣上师,上师要满六年才能考天师,这一去一来九年时间呢,这还得是资质好的情况下,资质不好有的在见习师那儿就停下了,考不动了。
他们几个愣头青在天师局里居然还能全身而退,硬是搞得几位大天师既惭愧,又觉得对不起人,自动给李珍儿降阶了。
这搞得,多不好意思?
桑荫乐开了花,不觉的又往自己额头上扣。还在蛹里的时候,桑荫就觉得自己额头上有什么东西生长似的,总感觉有些异样。出来几天了也一样,弄得她老是忍不住想去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