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硬要说的话,得说是古人和现代人之间,观念的不同。
不过王策是不管这些的。
人家荀彧,够忠贞、够正派了吧?
再看看人家赵云,妥妥的忠臣良将!
拿不下你田丰,我王策还做什么北方霸主?
眼珠子一转,王策摇了摇头。
“此言差矣。”
“先生若死,不过脑袋落地,我只会拊掌庆贺,那袁本初不辨忠奸,错杀良臣,气数已尽。”
“可先生不曾想过,家中乡邻父老,膝下娇妻幼子,若没了先生庇护,又会如何?”
田丰仔细盘算了一阵,还是抬头正视着王策。
“自有乡党宗族照看。”
王策再笑。
“我若是逢纪,看到先生人头落地,还会再向袁绍进言。”
“就说那田丰,早就有意投诚并州王策,故而才催促主公罢兵固守。”
“当然,田丰一个人,做不得这许多事,家中父老,不就成了最好的细作?”
听到这儿,田丰终于按捺不住。
“你……怎敢如此妄言!”
“袁公并非此等心胸狭隘之人!”
“至于那逢纪……逢纪……”
说到这儿,田丰的气势,突然萎了。
是啊,就算袁绍不是这样的人,那又是谁,屡屡向他进献谗言?
所谓三人成虎,哪怕是夫子,也有被蒙蔽蛊惑的时候!
更不用说,为袁绍做事,其为人如何,田丰怎会不清楚了?
说到底,口中的坚持,只不过是青楼歌女身上,披着的最后一层薄纱。
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王策,田丰终于败下阵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策夹了一筷子烤鱼,“呸呸”地吐出一片辣椒皮,看的田丰一阵皱眉。
“先生见谅,我王某人的官是买来的,这州牧一职,更是仰仗天子圣恩,侥幸得来。”
“我的意思是,哪怕先生不为我军效力,也请在我营中安坐。”
“就看这袁绍是否雄主,再看我王策,能否和四世三公决一雌雄!”
说到这儿,王策缓缓起身,不动声色地撂下筷子,朝着田丰作了一揖。
“若袁本初胜了,先生定不会遭受虐待,只说是孤身入敌营,一言不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