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去,茂密的林中独留二李。
“师兄,如此批评龙江,怕是到时候指阳峰那边面子上过不去。”李泽仲有些担忧,方才那番重话全都是在李隐的授意之下。
李隐捋了捋胡须,道:“你想得太多啦。姓龙的那小子回去之后,不用归元峰责罚,袁晋就要把他扒层皮,你今天这番话算是轻的,”李隐瞧了他一眼,“但袁晋心里肯定不痛快,定然要盯着长老院,不过他向来如此,你还担心个什么劲。”
李泽仲一听,想想也是。
指阳峰与长老院之间的矛盾年深月久,而偏偏现任首座袁晋修为精深,为人更是锋芒,对人对事,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导致近些年指阳峰和长老院关系日渐紧张。
这些年李泽仲处理长老院诸多事宜,和指阳峰之间的斗争有时候让他身心俱疲,甚至偶尔捉襟见肘,若非李隐依旧坐镇长老院,长老院和指阳峰之间的局势许会失控。
然而,这位历经风霜的道门宿老,似乎对这样的权力斗争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对莫青渊挺上心的。
“刚刚跟着陈湛一起走的那个是叫莫什么渊吧?”李隐问道。
李泽仲回道:“莫青渊。”
“我听说这八年间他日日淬炼肉身,打算以武入道?”李隐道。
李泽仲点头,道:“不错,八年之间,日日不断。若是抛开其他,这份毅力当真难得。可惜,终究无甚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