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酒绝对管够。
陈墨随便对付一口,也就是吃了半头羊,喝了三坛军中自酿的米酒。
酒酣饭饱,他这才去核验这次的录功名册,实际上没有太多要核验的东西。
他只要确定兵部发赏银,和发下去的钱一样多就行。
之所以要他亲自核验,为的是防止有些大头兵对发下去的钱感到不满,去找那些文书闹事。
而由他亲自核验,就算有人不满也不敢来找他。
“那几个混球又他娘的喝大了!”眼见只有陈墨一人在做事,孙守仁不由面红耳赤的喝骂道。
由于喝了不少酒,他早已把腹上衣服拉起,露出数道刀枪疤痕。
“要不是您老拉着他们喝酒,他们也不会醉。”陈墨轻轻摇头吐槽一句。
他没醉不是因为他喝的少,是因为他能喝。
孙守仁与他一样,现在没躺在地上,是因为实力够强,不是因为喝的少。
孙守仁闻言讪讪一笑,虽自觉理亏,但也不可能道歉,坐到陈墨身旁,帮他一起核算起来。
用了一个多时辰,大致核算完数额,又等两个多时辰直到下午时分众人酒醒,兵部的赏银才一点点被发下去。
无论是亲兵还是战兵,得了赏都是欢天喜地,急忙把银子揣进怀。
“所有人都他妈不许给老子去赌,这赏银发回去置两亩地,给爹给娘给媳妇孩子买些东西。
谁他妈的要是拿出去赌让老子给发现了,我他娘活剥了你!”
看着得了赏的大头兵,孙守仁既是喝骂又是嘱托道。
实际上若不是他有禁令,不许和军中袍泽相互赌博。
那恐怕先前有些人得到的战利品,现在就已经输光了。
而现在之所以嘱托,也是为了让这些人能把钱安稳带回家中。
吃喝嫖,再花也花不了多少,而赌起来,那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众人脖子一缩,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清楚,孙将军绝不是在给他们开玩笑。
发完活人的赏银,接下来就是不幸牺牲者的抚恤。
营内亲兵折损不多,毕竟他们每人都身着铁甲,且训练有素。
所以只是不幸牺牲五人,而那八百战兵,则牺牲了八十二人。
因为他们只有皮甲,而都天道炼气修士所祭炼的肢体刚好能破开皮甲。
兵部发的赏银和分给他们的战利品不算,亲兵每人额外给一百两抚恤,战兵则给五十两。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五十两银子够买好几亩地。
再安排好专人送回尸骨和抚恤,一路要打着孙将军的旗号去做事。
好让当地豪强和官员知道这银钱是谁送下,这样才不会有人对这笔钱起不该起的心思。
旋即又安排众多亲兵轮流休沐,以及负责营内防备和夜间敲锣等事务。
陈墨帮着忙完这些事情,时间也已来到深夜。
除了负责夜间值守和敲锣的亲兵外,大多数人都已回房休息。
陈墨打了些水,擦洗干净身子,也走回自己的营房内。
装有夔牛弓,以及这次大多收获的木箱正摆放在屋中。
陈墨没去管它,走到一旁静气调息,为下一次蜕变做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