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夏,天气略显燥热,陈墨一身薄衣,悠然坐在院中凉亭。
赵瑜则陪在他身边,目光不时向宅院大门张望。
今日是殿试放榜的日子,进士及第,进士出身,亦或是同进士出身,便在今日所决定。
固然只要入了殿试就不会被淘汰,可成绩如何,却决定起点以及未来发展。
若进士及第,那起步就是五品官,头名状元更是正五品。
而进士出身稍次一等,同进士出身则再次一等。
“别担心,你夫君我肯定是今科钦点的状元。”陈墨见她一直不停张望,笑声道。
殿试已经结束,陈墨除却策论外,其余皆是头名。
实际上哪怕还没放榜,但已有许多人确定,陈墨必然是今科武状元。
“我只是在等,看那报榜的人什么时候来,这样我也好做状元夫人。”赵瑜娇俏一笑,倚进陈墨怀中。
她从未想过陈墨会不是今科武状元,因为她相信陈墨,肯定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大话。
两人没有等待多久,一阵喧闹铜锣声从远处传来,有人敲锣前来报喜。
“恭喜陈县男,殿试高中头名,为今科武状元!”两名宫中舍人急匆匆前来报喜,显然这消息是直接从宫中传出。
而在他们身后是一路追随锣鼓而来看热闹的百姓,普通百姓平日里自然不可能进入内城。
可这报喜的队伍,那里会有人敢拦,不然岂不是得罪陈墨。
“来人,撒喜钱。”陈墨招呼一声,立刻有两名仆人,捧来一方木盒。
里面装满一枚又一枚银豆子,每一枚都是一钱分量。
科举高中后泼洒喜钱,在大乾是传统,尤其是像陈墨这般高中状元之人,除非家中实在贫寒,不然都是撒银豆子,不会撒铜钱。
“多谢两位同僚报喜,这钱拿去喝茶。”陈墨又取来银票,递给前来报喜的两名宫中舍人。
“哈哈,谢状元郎赏赐。”两人接过银票,面上都笑得颇为高兴。
他们匆匆来报喜,可不是只图这喜钱,主要是想借此机会与陈墨打个照面,混个脸熟。
毕竟谁人也看得出来,一位后天境界的状元郎,陛下肯定会重用,以后陈墨定然平步青云。
家中仆人四处泼洒银豆子,引得许多百姓纷纷拾取。
好在此处是内城,哪怕撒的是银豆子,也未有人敢哄抢。
前来道贺的百姓散去,又是许多官员勋贵登门,祝贺陈墨取得状元功名。
这些人所送下的礼物都并不算多么珍贵,只能说是出于礼节,置办了一份贺礼。
他们没有拉拢陈墨的打算,也没有求陈墨办事的想法。
现在最多算是混个脸熟,递上一份名帖,以后如果有事,真要求到他帮忙时,才会再携厚礼登门拜访。
因此陈墨对这些礼物也就笑着收下,一一谢过众人。
自辰时张榜,陆陆续续前来道喜的官员,一直持续到午时过后,方才不再有人前来。
送来的贺礼分门别类也不知有多少,都先送入库房,留待日后取用。
“累了吧。”陈墨略显心疼的揽住赵瑜,替她揉了揉肩。
众多客人前来拜访道贺,陈墨要招呼客人,赵瑜要忙碌的事就更多。
安排丫鬟仆人送上茶水点心,让人把礼物送入库房,再把礼单一一统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