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大雨,这大水从均国爆发,一时间就冲毁了均国接壤的谷国。
在下,就是邓国,蓼国。
其水分俩股,小之蔓延至神农盆地。
大之倾覆神农盆地最低洼处——鄾国!
鄾国,诸侯聚兵之所在。
包括天子之军在内,诸侯之兵皆淹没。
可此番伐楚天子本就是聚诸侯而攻楚,非大兵南下,其兵多为护卫,能有多少呢?
但无人质疑天子。
因为天子在曾随认罪。
以诸侯之军亦被淹没为证,上告天,其违背人道之罪。
此番天之问罪后,却是不再出兵伐楚。
但也不会助力有罪之楚。
一时间,诸国凄凄惨惨。
天子笑,此番既损了多国之兵,以安定,又彰显了天之大也,其天子即使有错,但天无错。
他天子日后代天问罪,何人不惧?
如此,很快随着荆楚之罪传播,他可见威望大涨!
但!
随着洪水冲破鄾国,奔入荆楚大地,那一层层的屏障阻挡水势似乎有了减缓。
“嘭!”
天子登高望远,紧紧盯着水势。
而远处,风允处于安地之北山顶,与其远望。
风允手持青枝,不断施展有巢之咒。
可水势之大,一层层冲毁而下。
就是安地这边角之地,都弥漫了一层洪水,随着时间不断升高。
“人力怎能敌天呢?”天子面目无笑,但其眼底的蔑视之意,在此时比笑更为张扬。
身后诸侯,看着这人间惨剧,洪水不断冲下人来,都心头一颤。
唯有少数者,还在在意:“这荆楚之地都被淹没了,重现云梦大泽,那咱们还能得什么?”
有人打:“水势终退,到时再拿,不过需顾及瘟疫,这水泽之后,怕瘴气丛生。”
“轰!”
“发生了什么?”
只见,楚国巨人,强行堵截洪水,其上一人,高高而立。
是孙叔敖!
孙叔敖引渠建坡,对治水之术自有心得。
此时对洪水却也是无奈。
“怪不得上一载时,汉水势弱,原来是有人蓄水,也是洪水之劫遮蔽了这异常!”
楚国有四难,瘟疫,民心,战事,洪水,其洪水之事,却是被众人小视,谁让人会想到,一水能灭一国乎?
“救命!”
“啾!”
冶鸟低飞,此时风允不敢有一丝停滞,数十万冶鸟,不断盘旋在洪水之间,搭救被洪水卷袭之人。
而大禹治水,以鼎镇压水势。
可无地疏导,堵之也是无奈。
帝禹,徐徐放水,禹鼎镇压之势露出一道口子。
以泄水势,免得无法掌控。
而水势,也因此瞬息而涨。
“崩!”昭阳凝结的寒冰率先被破。
紧接着是孙叔敖苦苦支撑,难以为继。
楚君惊慌失措,楚国异人纷纷行异术,试图阻止水患。
而楚地之人皆在逃。
对此,风允巢咒一层层添加,瞬息罩下楚地。
见之屏障,楚人喜泣。
高呼之中,气运越发聚集。
人道之意浓烈,护卫四方。
“如何解?”
风允近圣,拥各地人道意念为势的力量,护得住荆楚,可荆楚之下的百越,扬粤,吴越之地呢?
水不会凭空而来,也不会凭空消失古之女娲补天,那倾倒的洪水也是人族长时间的疏导,才解去的啊。
“疏导?”
治水之法,堵不如疏,其原理是为化大为散,散则小,小可消无。
“小可消无……”
风允瞧见,那洪水当中,禾苗之属,小物在水中飘零,毫无自己,但原本禾苗就是以水为生,吸水而长。
“水小时被万物所食,水大时可万物俱吞。”
“天地之变换,随势而变,这是天道规律,可人道不同,人道处世,亦能御世而行,化大为小,借势而利人也。”
风允懂了。
待冶鸟将能救之人皆救,风允就骑着九尾,踏空而行。
行于天上,周遭冶鸟为其代信。
“聚入城内,洪水方能不侵!”
如此说间,风允以楚灯,勾连楚国气运,结巢咒!
楚君哪能不允?
霎时间,楚国各地主城,皆升起由国城为基的巢之屏障。
有巢祖虽不出世,但风允也能感觉到他的满意。
那百越国时所解之题——何为国,如何延续,似乎在此刻又有了新的解答。
冶鸟再飞,却不是去搭救郊外之远的人,而是飞往楚国农仓。
“楚君,允以粮灭洪!”
以粮灭洪?
这水患不是国家,难道也能用粮食去交换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