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芳在黑暗里,轻轻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赵晓芳觉得母亲的脾气很可怕,说来就来,没处琢磨,那声泪俱下的数落像是有毒,听一次就堵在胸口,很久都缓不过来。
为了让母亲少数落一次,赵晓芳宁可选择偷母亲的钱。
就像现在。
……
“这不就是你原来的钢笔吗?”
赵晓梅又一次从关家镇回来的时候,发现妹妹写作业的钢笔很眼熟,就问道。
“又找着了。”
赵晓芳小声说道。
“……”
赵晓梅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妹妹手里那支钢笔,钢笔很新,不像是用了大半年的样子,可又明明就是这支。
可能妹妹用着爱惜呢!
赵晓梅心里想。
今天的赵晓梅心情不错,她去单位对面的候车点等车的时候,又看见那个平头小伙子了。
今天那个小伙子还主动和她搭话了。
“等车啊?”
邓震笑着径直走到赵晓梅的跟前招呼道。
“嗯,等车。”
赵晓梅没想到邓震打招呼,有些意外,连忙说道。
“今天,挺冷。”
邓震又说了一句。
“是啊,挺冷。”
赵晓梅又回了一句。
“……”
邓震没话说了,他站在赵晓梅旁边,两只手抄着裤兜,缩着脖子,脸上带着笑容。
今天邓震还是穿着他那件塑料厂发的棉袄,可肩上多了一个黄色的军用挎包。
挎包斜背在肩上,里面还沉甸甸的装着东西。
挎包里面是电大培训班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