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手抚摸着身前矮桌上一幅女子画像,若是白铮在此,定然能看出,这便是他所愧对的那个女人。
“普通品质炉鼎?哼,一群不识货的玩意儿……”杜大人像是长虫吐着蛇信,幽幽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这可是能传承体质的上古第一炉鼎——御魔炉鼎,要不是这白铮横插一脚,我也不至于卡在金丹十年没有精进!”
大殿里的风一阵比一阵寒,这主刑罚的昭罪峰,是所有宗门弟子都不愿来的地方。
“不过好在还留了个儿子,真是天助我也!突破金丹,再藏毒送给圣子,那群老不死的东西,这宗门长老位置的铁板凳,也该掂量掂量让位了……”
……
皇宫,太子殿。
“殿下,您说这极品木灵根,到底是真是假啊?”
金碧辉煌的寝宫内,众多侍女站在殿前殿后,有执扇的、凿冰的,也有泡茶、奏曲的,全都为了大殿中央的那个男人享用。
此刻的男人,正披着松弛的衣裳,侧卧在金丝靠枕旁,跟眼前的少女对弈。
“满京城都传遍了,礼部都下达了父皇的旨意,这还能有假?”
男人用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垂落的发丝,再配上那剑眉星目,甚是夺人眼球。
少女盯着眼前的棋盘发愣,微微皱眉道:“若真是如此,那半年后玄玉宗开宗大选,岂不是要抢了殿下您的风头?”
“风头?”太子扑哧一笑,自嘲道,“你看我,太子身份已在龙华国风头无两,早就不在乎这等轻浮的东西了,倒是这白家的小子,听闻本是杂灵根,怎就偏偏测出个单灵根,确实是耐人寻味啊。”
少女跟太子一棋一子你来我往地对弈着,谈话间已然暴露了对卢玉关的兴趣。
“妙儿,明天早些备好马车,我们去会一会这名声大噪的单灵根天才。”
“是,太子殿下。”妙儿俯身答道。
……
卢玉关捧着剩下两个狗不理包子,独自在风中凌乱。
“三少爷,您还吃吗?”白豆豆擦擦嘴角的油渍,颇有回味地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