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于弓箭很是畏惧,但是又无处可去,只能在城墙外先蹲坐在一起。
没过多久,有人站上城墙大声宣告城主命令,其含义就是:“你们人太多啦,城里住不下,但是侧门口从明天开始会设立粥棚,每天每人一碗麦粥。你们要感恩戴德,没有哪个城主能拿出这么多粮食来给你们。”
听完蕾可关上了窗户,“这是把我们当流民了,要我们自生自灭吗?”
“我想是的,况且这麦粥也不会这么一直发下去。”埃弗丽看向外面害怕又焦急的人群,转头对佩克西鲁说道:“先生,我们得离开这里。”
“老师?”蕾可不理解地看着她,明明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她和埃普丽在救治贫民,这群人也是她们一路救治过来的,怎么现在大家都到了,遇到了更大的问题的时候,她反而提出要走了呢。
“傻孩子,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他们穿的是什么,再看看这两辆马车。在他们眼中,我们跟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群体。”埃弗丽叹气,这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很聪明,但是脱离她生活的环境之后,在外行走的防人之心是一点也没有。
埃普丽也说道:“我们都看得出来,在你和雷瑟尔的眼中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人’,这很好,很高尚,但同时也意味着在面对现在这种境地的时候,你会迟钝地看不到即将到来的、你自己身上的危险。”
蕾可有些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了,“您是说他们会仇富,然后伤害到我们?可是……”她从窗户上向下看到踏脚板上的两个女人,正满脸担忧地聊着什么,看上去无害又可怜。
埃弗丽也探身凑过去跟她一起看,“你现在看他们可怜,可是当过几天挨饿受冻的日子之后,再死几个人,到时候他们就完全变了,他们看你的目光就会像是饿狼,趁你闪神的时候一起扑上来撕碎你。”
蕾可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想了想问道:“那我们带他们走呢?离开这里,去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重新开始。”
佩克西鲁捏着她的脸转向城门,“我们带不走他们。即使这些人被抛弃了,但他们从心底上还认可自己是塞纳斯蒂夫的子民,他们是属于塞纳斯蒂夫的责任和财产,你带走他们就算掠夺者,已经算是向塞纳斯蒂夫发起战争了,他可不会感谢你帮他解救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