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起码五分钟,才放开她。
弯腰牵起她的左手,轻轻取下她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
戒指下面,果然有一道白色的纹身,与婚戒一样宽。
顾兰溪不自在的把戒指抢了回去,顺手戴上。
脸红得像要烧起来,组织了好久语言,才开了口:
“我平时老戴着它不太方便,就想着取个巧,你看它俩是不是一模一样?我让师傅按戒指尺寸纹的。”
为此,她还特意坐高铁去了一趟省城。
之前陆南亭想和她戴情侣戒指,结果俩戒指都被剪了,虽说后来设计了项链,找人定做出来,这次回来,他俩也都戴上了,但到底不是戒指。
顾兰溪再呆,也知道戒指的特殊含义。
某天收工早,心头萌生了纹身的想法,就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朋友,介绍了当地一个很有名的纹身师傅,当天晚上就去纹了。
因为不算大工程,她一个人开车去的高铁站,来回不过两个多小时,就连狗仔都没有拍到。
伤口刚开始红肿了两天,但这纹身实在太不起眼,她又有心遮掩,还真没几个人发现。
等到伤口愈合,她又时刻记得抹遮瑕,因为纹的白色,很容易遮,就更不显眼了。
没想到只是偶尔一个疏忽,竟会被拍到。
果然,雁过留声,风过留痕,只要做过的事,就总会有暴露的一天。
顾兰溪不好意思讲自己那点小心思,红着脸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然后陆南亭又凑了过来。
这次亲得很轻。
等亲完了,才哑着嗓子问她:“痛不痛?”
知道他想干嘛,顾兰溪立刻抓住他的手:“超级超级痛!所以你戴好戒指就行了,不许跟我纹一样的。我实在没办法,戴不住,才想了这个法子,你要是偷偷去纹了,我肯定生气。”
陆南亭不由好笑:“长官,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嗯!”
“我还小,还在叛逆期,偶尔不听话一下,可以理解吧?”
“这是什么歪理?是真的超级痛!我不骗你!”
陆南亭又把她抱到了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脖子撒娇,好半晌才吸吸鼻子,使出了杀手锏:
“婚戒都是成对的,你这样很不吉利啊,顾兰溪!”
顾兰溪无话可说,但又恼他,忍不住抱住他脑袋,一阵猛搓!
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南亭也不阻止,任由她搓。
等她搓够了下楼去了,才哼着歌回主卧,重新搞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