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驾驶着悬浮摩托的疯眼汉回来了,而且他还带来了礼物。
穆迪身后的座位上随意地摆着一名手脚紧紧贴合在身上,就连嘴巴都无法张开的人。
这个中了石化咒的家伙——显而易见的——是个邪教徒,而且他不止在脸上用红色油漆涂抹着亵渎的符号,更是直接用某种利器把他自己的胸口割掉了一大块皮肤!
这让他的伤口呈现出血红的骷髅形状,边缘处结着黑红的血痂。
“穆迪教授,请问这是欧姆干的吗?”哈利想起自己好朋友对骷髅有种近乎狂热的喜爱,指着这个邪教徒胸口的巨大创伤问道。
穆迪下车活动着弥赛亚送给他的新义肢,魔眼盯着这个被抓的畜生,正常的眼睛看着哈利,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看来回去之后我有必要教会你们如何分辨伤口在形成后各个时间段的不同形态了。这个伤口从血痂的颜色和坚硬程度就可以很轻易地判断出来,是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形成了的,与弥赛亚无关。波特先生,如果你是我手下的傲罗,我肯定会罚每天晚上你和停尸房里的尸体睡在一起,直到你能一眼就分清楚伤口的形成时间为止。”
说完,穆迪不再理会讪讪地低下头去的哈利,把车座上比真正的尸体还要僵硬的邪教徒扳正。
与此同时,身穿黑袍的欧姆收拢双翼,从空中高速俯冲而下,在接近地面的时刻猛地舒展羽翼兜住空气,整个人如同鸿毛般轻盈地落在院子里。
他是远远地确认了所有人都没有受到生命危险才回来的,所以比穆迪慢了一步。
玛莲妮亚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在接下来三天内都不搭理自己的哥哥,但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
欧姆左手的伤势只有她知道,就连妈妈都没有告诉。
虽然看不见,但是只要触摸到欧姆那只剩下骨架的左手,玛莲妮亚就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
然后她便感受到一只虽然宽大了很多,但依旧令人感到熟悉和安心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脑袋上。
然后她便听见欧姆低声说道:“我没事,玛莲,不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
玛莲妮亚挥手打开欧姆的手掌,继续拄着她那把无镡长刀像门神一样站在院子门口:“连受伤了都不知道休息,你这样的人迟早会累死在工作上!”
哈利感叹道:“玛莲妮亚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硬啊。”
“呵,她天生就这样,性格别扭地很。穆迪教授,这是已经开始了吗?”欧姆看到穆迪已经用魔杖抵在那个邪教徒脑门上了,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