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姆之刃自腰间拔出拄于身前,菲奥莉娜居高临下地俯瞰图拉真:“帝皇暂离泰拉,但帝国不应松懈!让这台战争机器给我百分百地运作起来,让银河燃烧,让宇宙震颤!”
面对这些刀锋一般沾染着血腥气味的命令,图拉真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是!皇后!”
“不要叫我皇后,我并非是只能躲藏在帝皇羽翼之后的弱者。”菲奥莉娜沙哑的喉音让她的话语仿佛铁砂滚动,“我乃帝国之紫衣凤凰,为帝皇座下的战争使徒!图拉真,我的称号只有一个,那就是芬雷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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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啊!欧姆啊!你带我走吧!”
格林德沃和石膏制成的沉思者雕像坐在一起,双手高举向碧蓝如洗的天空。
这声泪俱下的呼喊,惊得他脚下正在啄食的鸡群尖叫着四散开来,它们简单的小脑瓜里不明白这个瘪核桃似的老头子又在发什么疯。
“我实在受不了啦!”
公鸡与母鸡的注视并不能使格林德沃停止哭诉,这位让欧洲与美洲恐惧异常的黑魔王嚎地像是个被抢了棒棒糖的孩子:“你给我安排的是什么活啊!我已经教了格洛普那么久了,这家伙还是只会数到6啊!啊——帝皇啊——”
“别嚎了,他又听不见,你只是在给我本来就很高的血压,制造额外的压力。”
小屋的房门被推开,面容憔悴的邓布利多从门中走了出来,他的胳膊下面夹着一块用来书写的木板,上面用黑色的炭笔涂着歪歪扭扭的痕迹。
为了吸引格洛普能专心学习,邓布利多的脖子上还挂着用苹果串成的围巾,这让他的形象看起来介乎于失心疯的老疯子和巫毒教的萨满之间。
但是老人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外貌了,心力交瘁的他一屁股坐在格林德沃身旁,差点把思考者从木桩上挤下去。
格林德沃斜了一眼老友手里拿着的东西:“你这节课教的什么?那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一条被卡车碾死,又被压路机嵌进沥青路面里的蛇。”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不幸。”邓布利多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滋滋蜂蜜糖,整块塞进嘴里咀嚼着,含混地说道,“更不幸的是,这条倒霉的蛇,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