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最狡诈的奸奇，还是最鲁直的恐虐。混沌四神都没有将任何情报透露给他们手下的任何一个恶魔，就算是最受他们看重和喜爱的妖物，也无法从这四个混蛋的嘴巴里得到任何消息。”

提到这件事，轻浮和散漫的神色瞬间从黎曼的脸上消失了。芬里斯狼王如天神般俊美的面孔紧绷着，他肃穆且惭愧地说道：“除了四邪神的屁股底下，我几乎找遍了它们领域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很遗憾，现在我们对‘四神共选’的情报和了解，依旧停留在这个苍白无力的词组上。”

这并没有超出欧姆的预料，倒不如说，四神共选作为四大邪神反攻现实宇宙的终极兵器，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被黎曼找到情报，那肯定是奸奇故意设下的阴谋。

像现在这样一直笼罩在迷雾之下，让自己不得不花费额外的精力去对其进行提防，很有可能才是那四尊统领着彼界之海的混沌大能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是一种阳谋，毫无软肋的它们可以随时放弃四神共选的计划，但意图守护人类的自己出于权衡，定然不敢放松对亚空间的警惕。

该死的奸奇……

在心里咒骂一句，欧姆抬手示意黎曼不必对没有取得情报感到羞愧，因为这本就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沉吟片刻，说：+告诉我，黎曼。关于那个叛徒，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下落。+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原本默然侍立的马卡多霎时间挑起了眼眸，用灵能伪装而来的苍老面庞下显露出仇恨和疑惑并存的目光。仇恨于他曾经信任的那个人对人类的背叛，疑惑于那个人投身邪神的理由。

“根据莫蒂（莫塔里安的昵称）提供的情报，我和莱昂仔细搜查了纳垢花园的每一个角落。顺带一提，从那比粪坑恶心亿万倍的地方回来后，我的鼻子就没以前好使了。我们全然没有发现纳垢大魔——破败王子的身影，但是我们寻查到了一处魔窟，里面都是……”

说到这里，黎曼·鲁斯停下来，快速且谨慎地看了马卡多一眼。

身为至圣帝皇的血裔，他自然知道帝国宰相的真实身份，也同样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这个消息会对哈利·波特造成多么巨大的冲击。

“但说无妨。”哈利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像蛇吐信一样嘶鸣着。他的嘴唇张开，惨白的牙齿紧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