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极限战士之主将雨伞拿开时,费鲁斯正在和阿帕斯大眼瞪小眼,细细的鱼线紧密地缠在她的金手镯上,那个结看起来似乎几个世纪也解不开来了。
第十一军团,冰海长鲸的领袖,被物理意义上地钓起来了。
“你在我打好的窝子里干什么?”钢铁之手的原体气冲冲地说。
阿帕斯荡开她脸上海藻一样的潮湿卷发,眼神游移地说:“游泳啊……”
“那你要不要解释解释,”费鲁斯压着恐怖的低音咆哮道,“为什么你游泳还要带一把剪刀?以及我的鱼钩哪里去了?”
“剪刀啊,咳,其实吧,剪刀,呃……”长鲸之母吞吞吐吐地说,“那啥,我游泳带剪刀其实很正常,你看,你钓鱼不也戴头盔么?”
费鲁斯一愣:“我没戴头盔啊?”
“没戴就对了!”
阿帕斯猛地剪断了她手腕上的鱼线,绷紧的鱼竿陡然失去了重量,啪地一声抽中了费鲁斯的鼻子!
美杜莎痛嚎一声,而海洋与水之王则如泡沫般轻盈地融进了水中,她在水面上支起半个身子,笑嘻嘻地说:“不要再钓鱼啦,鱼儿被钩中嘴唇可是很痛的。还有,下次记得戴头盔哦。”
她一猛子扎进湖里消失不见,徒留下骂骂咧咧的费鲁斯捂着他酸痛的鼻子站在湖边。
“真奇怪。”福格瑞姆倒掉鸡尾酒杯里的湖水,看着阿帕斯溅起的涟漪,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她也吃鱼的呀。”
“可能目的不一样吧。一个是为了填饱肚子,一个是为了享受抓捕的过程——也就是为了玩。”基利曼理智地说,他拿起极限马克杯看了一眼被湖水稀释的极限饮料,将其倒进了草地里。
霎时间,翠绿的青草被镀上了一层闪亮的金属色泽,长牙舞爪地吞吃起它们往昔同族的叶片,以绝强的侵略性朝着周围不断扩散。
“我就不信她能一辈子待在湖里,等她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费鲁斯闷声闷气地说着,他揉了揉红彤彤的鼻子,对凤凰大君说:“快帮我看看我的鼻子还在不住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