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令郎如今这情况怕是最多撑不过半月了,如果不能在本月内‘借运’……今后就算是有命活下来,也多半也只能做个瘫子和傻子了。”
什么?!
赵氏夫妇心中一惊。
瘫子?傻子?!!
这怎么能行?
窦氏脸色瞬间惨白,身形一颤。
而赵截,他脸色当即就黑了。
“这怎么能行?!”
不出意外,泽哥儿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儿子了,要是这唯一的一个儿子成了傻子、瘫痪……今后他岂非后继无人?!
云道长一甩拂尘,脸色略微严肃了起来。
“若是赵大人不想如此,那就唯有尽快找回郑九儿,但……”
“先不说这郑九儿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还有那庄子上那阵法莫名被破坏……本座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
“所以本座建议,赵大人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闻言,赵截目光微微一动,眉头忽的紧皱。
“……你的意思是,要做两手准备?可现在……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身怀深厚气运的人?”
气运者,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说有就有啊。
更何况还是像郑九儿那样,出身低贱又好拿捏的气运儿,这种人更不好找啊。
云道长听罢,眼皮微微抬了抬,提醒道。
“像郑九儿这样的自然不好遇,但本座不是早些年曾和你提过一个人吗?那个,若是眼下用,也很是合适。”
赵截瞳孔微微一缩,眼底当即闪过一丝精光。
“……道长你是说……那个崔才子?”
这人,当年云道长确实和他说过,只是这人颇有才名,就连宫里也曾听闻一二,他当时觉得用此人‘借运’颇有风险,后来云道长在外云游遇到了郑九儿,他就将此人抛却脑后了……
可现在……如今这人的名气比起当年更甚了些,不好下手啊。
“别怪本座没有提醒你,这位崔才子气运比之那郑九儿有过之而不及。”
“本座给他算过一卦,此人是天生官相,将来是注定要封侯拜相的命,眼下他还尚未成气候,可一旦他成了气候,必定狠狠压你一头!”
云道长的话宛若深渊而出,幽幽传来,一字一句,震的赵截心头一惊。
也就是说,将来自己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骑在头上?
那此人确实留不得!
赵截眼神当即露出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