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补苴:“世伯哪里的话,不就是点银子吗?小侄倒是无所谓,家父知道这件事后也是训斥了小侄一通,让我来把借条还予文远兄,把垫的银子给了就行。”
白子昂倒是诧异,这张老头有这么好心?但,白墨就是为了让你把地强占过去的,为此,还让陛下压着户部下发的地契,没给知府,要这么容易就解决,不是白忙活了?如此想着,面上确是道:“贤侄啊,不是我不肯给你银子,而是……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啊,前段时间,外地的生意需要些银子周转,我将所有的银钱全部投出去了,如今家里就剩下几千两作为日常花销。即便如此,怕还是不够,要是再拿银子,恐怕要真的卖一些产业了。要不,你看再缓缓?”
张补苴犯难了,这什么时候的事?没听老头子说过啊?
有些狐疑地问道:“世伯,如今白家,真到如此地步了?”
白子昂叹口气,一脸无奈道:“哎!不瞒贤侄,为此,我已经跑了几个家族,看他们有没有接手我们家产业的心思了。”
张补苴:“那,您那些田地?”
白子昂:“哦,我们家现有的这些田地倒是没打算变卖,毕竟,这都是祖辈传下来的,虽数量不多,地也不好,但至少够我们一家子吃饭不是?”
张补苴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有必要跟老头子把这个情况说清楚,虽不知道偌大的白家出了什么事情把银子都花出去了,但,要是真落败了,自己的银子可回不来了,要不趁现在的机会把地先弄到手再说?
如此想着,也不看白墨了,对白子昂道:“既如此,那小侄就先行告退了。”
白子昂点点头,和蔼道:“好,替我向张家主问好。”
张补苴答应下来就离开了。
白子昂看着远去的二人,眯着眼冷笑一声,对付这纨绔好说,只怕他家的老头子不好糊弄。
他刚回到正厅,凳子还没坐热,何飞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子昂兄,我怎听说,你将小墨禁足了?”
边说,人还疾步走来。
白子昂见他如此慌张,安慰道:“之义兄,不是什么大事,你怎还跑一趟?”
何飞:“怎不是大事?听说小墨是因去赌坊被你禁足的?”
白子昂刚点头,正准备回话,何飞的话就跟上了:“子昂兄,不是我说,你以前就是太由着小墨了,如今好不容易变的好些了,竟然去赌坊了,我看啊,这孩子是缺个家室,不如,给他寻门亲事,让他收收心也好。”
白子昂愣了愣,说到:“之义兄,寻亲此事,莫要再提了,这孩子有他自己的打算。”
何飞还以为白子昂是宠着白墨,由他自己选呢,继续道:“这哪能由着他自己来?男人嘛,谁不喜欢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这要让他自己选,选个一切对他听之任之的,以后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人家姑娘拦不住他,该如何是好?”
白子昂不能说自家的事啊,只能笑道:“呵呵,是,之义兄说的是,那我给日给他物色一下,你看现在,适龄的姑娘也不多了,我还得想想呢。”
何飞这才道:“这就对了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