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就指着面前开平整的大片地,有点忧愁,“建安伯,这地贫瘠的很,就不长庄稼。”
容棠道:“试试呗,万一长出来,那不是血赚。”
左大人当然知道盐碱地种出庄稼来意味着什么,但是……
眼看容棠亲自动手打埂,给自己圈一片试验田,他也赶紧动手。
容战终于从腻腻歪歪中醒过来,帮忙容棠干活,一时还有点不好意思,“瑛娘非要每天跟过来,她也不闲着,帮忙烧水做饭,和村里人也搭话……”
他话音还没落,徐瑛娘娇滴滴地喊:“战郎,吃饭了。”
容战浑身抖了一下,容棠虎躯也是一震,“去吧去吧!”
娘耶,原来这就是女人味,够学一辈子了。
容战脸红了,“主子,你吃了没?”
容棠来时没吃,但他这会吃不下,刚要说什么,远远的,一匹马飞奔过来,看面容是出门小两个月的十一。
容棠放下锄头走过去,只见十一风尘仆仆,一脸灰土,开口便是,“小伯爷,萧奉愚死了。”
容棠顿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会意外的,结果完全没意外,“怎么死的?”
“是自尽。属下看的清楚,他看了信之后,和儿子说了一会话,交代他以后能回京了就照顾妹妹,然后找棵树上吊了。”
“萧振越呢?”
“属下先是把萧夫人的死讯告诉了萧公子,他正哭着,转头爹也死了。不过他没看到信,属下趁他无措,从萧奉愚身上又把信摸回来了。”
其实当时他有机会救下萧奉愚的命,只是听容棠交代的意思,这事还有别的隐情,他就没干预萧家的因果。
他自己选择死,必有该死的理由,如果他不想死,大可以向建安伯求救。
容棠听说信又带回来了,心道果然,萧夫人并没有瞒着他的意思,又或者,他们夫妻死便死了,儿女可以不知内情,却希望让他看到,以此发挥某种作用。
不然萧奉愚大可以毁了这封信,将一切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