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嗯嗯嗯...再睡五分钟..."他根本不想醒来。
那阵摇晃停了下来。
然后,有什么东西烫了他的鼻子一下。因为这突然的灼痛,贝迪维尔马上跳了起来:"嗷!你在干什么?!"
"哼,终于肯醒了吗?"帕拉米迪斯收回手中的木炭。这只可恶的大猫刚才就是用这一头燃烧得红红的木炭条烫了贝迪维尔的狗鼻子一下。
"帕拉米---这一点都不好玩!"贝迪维尔爬起来怒道,他看着周围睡得正香的同伴们。艾尔还在呢喃着梦话,一边把被子扯过去更多。
"是换班的时间吗?"贝迪维尔无奈地揉着眼睛,再摸了一下被灼痛的鼻子。木炭的热力似乎还留在鼻子之上久久没有退去,他郁闷地想会不会被烫出一个水泡来。
"在换班之前,有点东西想让你看看。"帕拉米迪斯把身体伏在木筏的边沿,探头往下望去:"看那里。"
"嗯?"狼人也探头望了下去。
从他们所在的这棵大树的树冠上望下去,树底下似乎有什么。
一个小小的黑影子,又郁闷又难过地扭动着。
那是一条大灰狼。它正在扒着树干,似乎想利用自己的利爪爬上树来,却因为自身的笨拙,久久不能成功。
"又是那混蛋。"贝迪维尔瞬间就认出了那条大灰狼。狼人右肩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伤口正是由这条抢食的混蛋狼制造出来的。
"他看起来十分饿,所以跟踪我们的气味过来这里了。"帕拉米迪斯说,"这小子一整个晚上都在扒树干,那声音烦死了。"
"给它一箭就完事了。"贝迪维尔怒道。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话。在自己的营地里射杀动物可不是明智之举。血腥味会引来大量的捕猎者,让他们一整个晚上都不得安生。
贝迪维尔想了想,干脆抓起一根木棍,打算用钝物砸那条狼,把它驱跑。
"快住手!你真是一个残酷的人。"帕拉米迪斯制止了贝迪维尔:"我看还是给他点吃的,尽快打他走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的食物---"
"很充足,根本吃不完,带着上路只会增加重量。"帕拉米迪斯打断了贝迪维尔的话,似乎早就知道狼人打算说什么。
贝迪维尔瞪了豹人战士一眼。
"什么?"帕拉米迪斯反瞪贝迪维尔一眼。
"如果你早就打算喂它,你喂不就好了吗?还来问我!"贝迪维尔低声怒斥:"帕拉米迪斯,你做事怎么如此不干脆,像个小男人似的。"
"呵呵,不是。"豹人战士压抑住额角上即将冒出的青筋:"我喂它可以,但是没有用。与它结怨的是你这小子,食物应该由你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