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想赎回他母亲的项链"只是个借口,那家伙只是找了个借口以便名正言顺地寄住在萨博家,好监视兔人青年的一举一动呢?
在不知道谁更值得相信的前提下,确实,把丹尼尔邀到自己家里住,是一种更靠谱的制衡方式。萨博想到自己动完手术以后一整个星期可能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要受人照顾,再想到在他不能动弹的时候梅森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兔人青年便觉得一阵恐惧。
但同样的事情,丹尼尔也可能做得出来。梅森也说过,丹尼尔这人很危险,而且控制欲很强。天知道萨博不能动弹的时候,丹尼尔会对他做些什么?
让他们两个相互制衡......又有用吗?
总比连制衡都没有要好那么一丁点......大概。
"如果我动完手术躺在床上一整个星期不能动了,你打算对我怎么做?"带着些许疑惑,萨博低声问道:"定期过来喂我吃饭,帮我换尿布,之类的?"
"我不认为你会虚弱到连下床上个厕所都办不到。但如果你想我照顾你的话,可以的。只是一个星期的话。"
"你确定可以这样做......?我的意思是,你明明是我的上司,前途无量的白银骑士......"
"否则你打算让那小鬼来照顾你咯?"丹尼尔突然话锋一转,反问道:"我好歹是受过正规的医护训练,照顾过我那久病在床的母亲。那个小鬼呢?他懂得什么?他懂得怎样去照顾病人吗?"
"嗯......"
"还是说,手术之后你打算住院一周,让那小鬼在你家把家里的东西翻个底朝天?"
"这还是不要的好......"萨博还记得藏在自家床底的九十九枚金币。除去一些零钱不计算,那几乎是他目前全部的家当了。果然离家一整个星期放着那笔巨款不管是很可怕的事情。
而且住院费也是笔巨大的开销......
思前想后,果然还是做完手术后在家休养,而且让丹尼尔寄住在他家制衡一下梅森,这个方案最稳当。萨博于是妥协了:"你不会又喝得醉醺醺的,在我家里捣乱吧?"
"我现在没有去麻醉自己的必要。"丹尼尔回答道,仿佛一天之间他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
"可是我家只有我和我母亲的房间,母亲的房间暂时给梅森用了,你是打算睡客厅沙发?"萨博又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你的房间里打地铺,这样那小鬼想乘你熟睡时对你做什么,我也能第一个察觉到。不过沙发也可,我睡得不算死。"
实际上变成了深绿骑士的丹尼尔甚至不用睡觉,和龙类或者魅魔的性质相似,持续几个月不睡觉也能保持清醒。酒精依然是丹尼尔保持头脑清醒的大敌,但他可以凭意志选择不去碰酒精类饮品,那样就没有问题了。
"打......打地铺也可以。"萨博红着脸答道,"不过我的房间又脏又乱,被你看见会笑话我的......"
"所以还是沙发......"
"不能让客人一直睡沙发,那你就在我房间里打地铺吧。"萨博说。
"很好。"丹尼尔不动声色地答道,"那就先把你的房间打扫个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