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戈登先生。"芳汀冷然答道,一手拿着淬了毒的短剑,另一手拿着细而长的黑色针状刺剑,俨然一副要和戈登开打的模样:"现在,请让开。因为某个只能维持十分钟的家伙扫了我的兴,我今天晚上的心情并不是太好,说不定会一改平日的风格,动手杀生。"
说的好像她平日就不会杀生似的……明明是有着[血腥玛丽]那可怕称号的女骑士。
"对不起,唯独这个无法退让。"戈登却依然挡在那里,"巴黎王国的血荆棘骑士团吗…你们的目的应该和我们梅斯王国的深兰骑士团一样,是那个克洛蒂尔王脑袋里的记忆吧?"
芳汀一笑,没有回答。
没错,不用说也知道,巴黎王国和梅斯王国都在打那个头颅的主意。谁得到了那个头颅,谁就能用那个头颅里的记忆捏造一个冒牌的克洛蒂尔王出来,然后像控制傀儡一样控制着苏瓦松王国。
法兰西四大王国的兄弟王们,全都是同一个人的亲儿子,全都喜欢玩那套勾心斗角、同胞相残的手段——这事就连梅斯王也不例外。
"但是为什么,时机会挑得那么准?"戈登又问:"简直就像是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刻来袭击基地似的?"
"很简单,我在这孩子的身上装了追踪器。"芳汀指了指身后的伊莱恩:"胶囊式的小型追踪器,像药丸一样被吞下,留在他腹中,直到二十四小时后被排出体外。除了他之外,你的手下们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在体内,我命我的姐妹们想办法让他们服下了。那么多的信号源一口气移动到这里来,想不知道你们袭击基地的时机也不行啊。"
戈登皱了皱眉头。
"我再说一次,别挡我的路。"白兔人少女哼道:"你真以为以你的战斗力能够打赢我?巴黎王国无意于梅斯王国为敌,但如果你挡路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放心,我不会独自和你打。"戈登却说:"我们两个人呢。"
"什么?"芳汀吃惊地转头一看,看到的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伊莱恩。
"自己解毒了?怎么可能——"
"你、你片鸟窝……"伊莱恩口齿不清地说着,仍然有小部分强效麻醉的毒药留在他体内。但是大部分的毒素已经被他用[虚化]清除掉了。
[虚化]除毒的做法,伊莱恩见奎格用过一次。简而言之,就是把"不属于自己身体的有害物质"屏蔽在[虚化]的影响范围外。这样一来,身体[虚化],体内那些有害物质却没有一并[虚化],有害物质就会从身体里掉落下去,被直接从体内排除。
像是毒素这样明确的有害物质,本来就不属于伊莱恩身体的[绝对领域]的一部分,因此是可以被分辨出来的。然后他[虚化],毒素就像雾气一样从变成半透明的他的身体上沉降下去,落在了地上。而伊莱恩自身也完成了解毒。
当然,伊莱恩还没能把[虚化]能力用得好像奎格那样熟练,只是知道可以这样做来解毒而已。他试着去模仿,模仿了个半桶水,解毒也只解了一半,停留在刚好可以让他重新爬起来战斗的地步。
这样一来情势就变了。变成芳汀一个受到伊莱恩和戈登前后夹攻的情势。尽管如此,他们两个男人能不能打赢这个[血腥玛丽],巴黎王国的血荆棘骑士团的副团长,还是个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