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海和楚雪兰出了病房，南栀拉了把椅子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南天昊。

南天昊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对不起。”

南栀扯了下嘴角，语气平静没有波澜：“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沈思淼。”

“我知道。”南天昊吐出一口浊气，“我不知道，周妈是娇娇的亲妈。”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有何感想？”

南天昊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南栀，“我不知道，只是很乱，脑子里面一团乱糟糟的。”

“如果周妈是娇娇的亲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你们从小被抱错，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人为。”

“但我也不懂，周妈是如何完成的。”

“母亲在A城生产的时候，周妈并没有怀孕，她还一直跟在母亲身边伺候。”

“所以我很乱，真的很乱。”

“现在周妈死了，这条线索就断了。”南栀看了眼病房，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递给南天昊，“我依旧会去A城，查这件事情。”

“我、许瑶瑶、周娇娇，三人之间，不会无缘无故被抱错。”

“周妈死了，或许调查起来会有一些难度，但只要做过，就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大哥，你之前去A城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要好好查这件事情对不对。”

“你并不想找到周娇娇的亲生父母，你舍不得把她送走，舍不得让她离开南家的荣华富贵和你的疼爱庇护。”

南天昊听着南栀叫自己大哥，眼睛一瞬间就红了，他没想到，他这么偏袒周娇娇，做了那么多伤害沈思淼的事情，南栀还愿意叫自己这一声大哥。

哪怕南栀是在质问他，但她叫了“大哥”，南天昊眼睛突然控制不住酸涩的厉害。

“是，对不起，是大哥做错了。”

南天昊再开口，声音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了。

“大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南栀把巧克力递给他，“尝尝，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