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低头看着地上裹着全是斑驳血迹和鞭痕的素白寝衣、蜷成一团,看不出模样的人;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现在的他,一袭明黄龙纹长袍,质地华贵,一看就不是凡品。
此人不是皇上,恐怕也是个得宠的王爷啊皇子啊。
按照他阅文无数的经验,他现在恐怕不会是什么替天行道的明君贤王,少不得是个昏聩荒谬的昏君贼王。
眼前躺着的恐怕不是主角也是将来手撕人棍的大反派。
容易很认真的考虑,如果自己现在跪下,还能不能讨一条活路。
废柴虽然不会读心,但是它寄宿在容易脑海中,可以轻易读取容易的想法。
此刻看到容易脑海中的念头,废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恭喜宿主,您猜对了,您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眼前躺的还真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容易:“……”
“我真诚地感谢你们时空管理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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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手上带着倒刺、染着血迹、某些地方还刮着可疑组织的鞭子,手都在发抖:“你他妈别说我是霸王硬上弓不成,想要杀人灭口……”
“哇塞,宿主你好厉害哦,一下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废柴的声音愈发贱:“这里是玄黄大陆,宿主是目前所在的中洲大陆最强国夏国的国君,是个死断袖。”
“我可真谢谢你。”容易气骂了一句,“断袖怎么了,断袖吃你家大米了?你凭啥骂人?”
他也是个断袖!
“我没有骂人啊。”
废柴的语气非常无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已经死了,所以是个死断袖。”
说到这里,废柴的语气更无辜了:“我说宿主,死断袖要是不死,我们用得着费时费力的把你弄过来吗?找个契合这具身体的死鬼可真不容易啊。”
容易:“……”
“不要叫我死鬼,谢谢。”
容易打了个哆嗦,夸张的在意识里抱住自己的胳膊:“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和我调情。”
“啊,您怎么会这么想,尊贵的宿主,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上,你都死了,当然是死鬼。为了区别于死断袖,我当然只能喊你死鬼,当然如果你要当死断袖,我也不介意喊他死鬼。”
废柴依旧贱里贱气的:“宿主,您看,您想怎么选择?”
容易:“……”
“你随意吧,谢谢。”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被绑定了这么个傻逼系统?
“好的,那我继续了呢,死鬼宿主。”
废柴贱出了新高度,用一种又软又甜、但是带着嘲讽的腔调继续道:“具体来说呢,您眼前躺着的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大夏河东巨族慕容家的少主。死断袖在他进京访友时一见倾心,惊为天人,强行纳为侍君……”
“你等等,什么玩意儿,原身把他纳为什么?”
他低头看着地上看起来已经昏死过去的人,觉得这个世界也不是一无是处。
皇帝居然可以公开纳男人为侍君,这对他这个断袖还是很友好的。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畅想一下将来左拥右抱无数美男的日子,就听废柴继续贱兮兮地道:“侍君哦,侍君,就是男妃。但是呢,死断袖能纳男妃,是因为他是个荒淫无度的昏君,但凡反对他的,都被他以各种酷刑折磨死了。”
“那地上这个,怎么回事?”
容易已经放弃了和废柴好好沟通,心如死灰地问:“看他这样子,莫不是原身还是个字母圈大佬?”
看起来,手还挺脏的,把人打成这样,这是奔着要人命去的吗?
废柴咯咯笑了起来:“恭喜宿主,又答对了呢~”
“死断袖不仅是字母圈大佬,还是个变态呢。您现在看到这位慕容少主,正是被他灌了禁药,但是仍抵死不从,才被往死里折磨的啊。”
“什么玩意,我给他灌了禁药?”
容易的手又抖了抖:“灌了药他还不从,我就把人打成了这样?”
他拿鞭子指着地上躺着的人,颤抖着问:“我,我得逞了吗?”
“啊,死鬼宿主,不要这么说话嘛。”
废柴贱兮兮的开始发挥:“确切说,是死断袖做了这些事,不过现在,的确是您做的啦。如果不是死断袖忽然莫名其妙就心梗死了,按照既定剧情,是应该得逞的。”
它嘿嘿笑了两声,笑得又贱又欠:“宿主要不要趁机把死断袖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了?友情提示,这位慕容少主可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是宿主在你的世界绝对睡不到的好货哦。”
“我真谢谢你啊。”
容易现在已经在考虑,自己如果现在弄死主角,然后自杀,是不是能少受点儿苦?
听到废柴这么说,他冷哼了一声:“我他妈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久了是吧,人都这样了,我还再去强了他?等他醒来,我就是人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