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虽然被容易制住,却没有任何危机感,更没有任何收敛,脸上仍挂着轻佻的笑容:“想让我停手容易啊,你让我尝尝味道?”
容易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哥哥!”
这是他的哥哥,他敬了千年,找了千年的人。
纵然哥哥后来不再护他,不再温柔,那也永远是照亮他生命的明月。
清音看着容易含羞带怯的模样,笑得更加邪性:“还是说,你想睡本尊?”
对上清音轻佻的眼神,容易无奈地松开了手,又往后退了两步,别开目光:“哥哥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对哥哥有非分之想。”
他纵然想,如今也不是机会。
哥哥的神魂太弱了,他怕折腾得狠了,把哥哥折腾散了。
容易嗤笑,黑色的尾巴忽然暴涨,藤索一样将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捆住,在容易讶然地眼神中,将他绑到身前。
从清音清醒到现在,容易脸上烧起来的绯色便没有褪下去过。
清音笑着看他,继续挑逗道:“小郎君当真确定,本尊是你的哥哥?亲哥?”
容易垂下头,有些哀伤:“我不会认错哥哥的。”
虽说他的哥哥一直都是一只黑猫,而眼前是半条龙,可是他很确定,这就是清音哥哥,是当年那个温柔似水的哥哥。
虽说招数带上了与儿时截然不同的邪性,但是动作习惯都是一样的。
人也是一样的。
只是哥哥迷失在岁月中,忘了自己。
抬起眼睛,容易的目光里蕴着泪水:“哥哥,你我虽然不是血亲,可是哥哥一手养大我,比我的亲哥还要亲。”
清音看着少年忽然朦胧了双目,皱了皱眉:“哭了?罢了,本尊可不喜欢强迫美人。”
他冷声说,松开尾巴。
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便消失在容易的视线中,重新懒洋洋地垂在了地上。
容易被他一闪,歪了一下,险些摔倒。
清音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他一把,让他扶着自己站住。
他愣了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手帮这个小家伙。
片刻,他接着笑了:“小郎君可要小心,若是受伤了,本尊可是会趁虚而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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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后槽牙,笑得邪魅而又妖冶。
容易默默地注视着清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清音看他不说话,也懒得浪费力气,自己熟门熟路的往石床上一躺,拗出一道妖娆的曲线,凤眸勾魂:“小郎君,当真不肯?”
容易垂下眼眸:“哥哥累了,还是先休息吧。”
清音在洞府中打量一圈儿,吊儿郎当:“你这里就这一张石床,怎么,想和本尊同床共枕?”
他那精致如画的眉眼中带着一贯的轻佻,直起身子,勾着容易的衣衫将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看着容易的眼睛,笑着调戏他。
容易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清音:“哥哥,您神魂不稳,还是回水玉仙匣中蕴养神魂吧。”
清音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贴上他的脸:“双修也可以蕴养神魂,不如你帮帮本尊?”
容易抬头,一双漂亮的杏眼潋滟多情:“哥哥当真要如此吗?”
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而是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哥哥到底知不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
清音的手不安分地抚上他的胸口:“你觉得,本尊会和你开玩笑?”
容易注视着他那双美丽勾魂的眼睛,回了一个温柔缱绻的笑容,忽然抬手劈晕了清音。
容易接住清音软倒的身体,
青年低头看着安静的躺在石床上的清音,眨了眨眼睛。
“傻哥哥啊,你现在还没养好身体呢。这种事情不急在一时哥哥还是先好好养好神魂,再来和我讨论要不要试试的问题吧。”
容易笑了笑,温柔地对怀中的人低语。
他一面说,一面弯腰抱起石床上容貌俊美无俦的青年,将人重新放回仙匣中。
哥哥,他的清音哥哥,终于回来了。
容易看了一眼仙匣,将水玉仙匣放在自己枕边,躺回石床。
这次出去,他补了数百大大小小的裂缝,实在太累了。
地裂乃是当初天柱倾覆留下的后遗症,总也无法根除。
也或许可以根除,可他从小就跌落神界,根本不知道办法所在。
只能是遇到裂缝就去修补。
每次修补,都需要耗费他大量的力量。
不过所幸这次死气收集的够多,够他再用个几百年了。
他需要这些死气,遮蔽黄泉结界中与当今世界格格不入的神息……
可这不能让哥哥接触,他的神魂可受不住这么重的死气侵袭。
容易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