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里尔西修女,现在通知兰克斯·哈兰罗德,让他带着他们部门的斯坦森·罗斯纳尔马上来长老办公室一趟。”
“好的,贝德里奇大人。”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教会旷阔的走廊,贝德里奇一边向着修女示意,一边推开门走进长老办公室。
“准备的如何?贝德里奇?”长老正坐在椅子之上闭目养神。
“已经让修女通知兰克斯了,弗雷尔卓德也已经出发了。”贝德里奇走向长老的后方的柜台,从柜子里取出两个杯子,从镌刻有华丽装饰的机器之下接满两杯黝黑的咖啡,端到长老的办公桌之上。
长老提起杯子,轻轻抿上一口。
“你们有调查过这个斯坦森吗?”
“没有深入的调查,只是在调查科柯迪亚的时候稍微了解过他。”贝德里奇同样举起杯子,坐在了右侧他的位置之上。“他是科柯迪亚的朋友,同样是四等民出身,患有侏儒症,独自生活在中央城郊区贫民窟,看上去是一个十分老实的人。不过,却听说他经常和科柯迪亚一起违反教规,可是违纪名单上却鲜有出现他的名字。”
“看来教会里面存在包庇行为咯。”
“事后我会严查这种情况的。”
“那小子,还有他背后指使的人,究竟想干什么?”长老将杯子放下,双手托腮。
“或许这其中是一个巨大的动乱活动...既然他们有手段将这封请愿书投递到议会厅的会议当中,说明背后的人必然有贵族为其撑腰;又涉及到政权,必然是他们其中想要发动一场变革。”
“他们政治家之间,总是这样尔虞我诈,令人厌恶...贝德里奇,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管理好教会,造福求识之人便可,万不可插足政治,明白了吗?”长老锐利的眼神看向贝德里奇,他的声调沉重,语气严厉,好似一条教鞭挥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我...明白了。”贝德里奇似乎竭力保持平静。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敞开的大门旁边站立着一位瘦弱的男子弓着腰,露出恭维的笑容,双手怀抱着几些文件。
“长老大人,公教大人,早上好。有事找鄙人吗?”
“兰克斯,进来吧。”长老示意着,男子随着进来坐在办公桌对侧。
“兰克斯,不是让你带着斯坦森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贝德里奇疑惑地看向他。
“哦哦,报告大人,我已经派人在教会已经找遍了,斯坦森他今天似乎不在教会,所以我就先一个人来了。不过我已经通知认识他的人去他家里找他了。”
“可是今天不是传教日吗?他为什么不来教会?”长老略带愤怒的盯着兰克斯。
“这属下当实不知...”他尽力躲闪着长老的眼神,露出害怕的神情。
“你先留在这里吧。贝德里奇,你现在马上去斯坦森家里,给老夫把他找到!”
“好的,长老。”
贝德里奇站起鞠躬,随之款款离去。留下瘦弱的男子对峙着眼神凶狠的长老,他的身躯不住的发抖。
...
清晨破旧的屋檐上混乱垂挂的藤曼与枝条滴下露水,流过已然被侵蚀成乌黑的门把。其镶嵌的门的缝隙之中,微微飘出风来,携带着发酵的泥土与木材发霉的气味,流动覆盖于整个破旧的房屋周围。那门被推开,发出如病痛般的嘶哑惨叫,似乎将要倒下,内部积攒的气味,也一同扑向外面清新的空中。
“弗雷尔卓德大人?您怎么在这?”科柯迪亚从门的里侧走出,他邋遢的面容一如既往,唯有身上的教会服饰整洁透亮。
“嘿!早上好!你现在是要去教会了是吧。”
“嗯...是的,大人。”
“挺准时的嘛,你是个虔诚的教徒!不过,今天你被安排了其他任务,不需要去教会了。”弗雷尔卓德走前,拍了拍科柯迪亚的肩膀。
“任务?可是我从来没接到过在教会之外的任务啊?”
“这是本大爷安排的!你要协助我去完成一些调查。”
“可是...不是还有贝德里奇大人吗?”
“那家伙被长老叫走做其他事情了。我一个人去外面做任务多少有点寂寞嘛,就让你来陪我了,毕竟我们是‘酒肉朋友’嘛,哈哈哈!”弗雷尔卓德露出牙齿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