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为的是何事?”
“报告陛下,此次小女归来,是在祈祷中闻见冠主之声,听从昭示,为公职人员进行对神虔诚之心之虚实的调查而来。”
“那...此番工作将在皇宫停留多久?”斯坦利稍作收起笑容,小心地问道。
“三日。”
“那在工作之余,孤希望你可以在皇宫休寝,可否?”
“恕小女不能尊从。厄科里斯公爵已经将我的休憩之所安排妥当,在工作之余小女将在他处稍作休寝。”
“既然这样...那好吧...”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谢过陛下。父皇是否还有他事?”
“孤...没有了...”他张开嘴巴,正欲说些什么,却咽了下去。
“那小女先行退下了。”
柳娜再一次优雅行礼,她始终将脸板起,保持高贵的气息。她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犹豫。唯有王座上的斯坦利,不安地晃动身躯,却似被王座束缚,没有走下那高高台阶的力气。
...
“附近没有巡查的人,下来吧,科柯迪亚。”
小主,
“好。”
他们一同来到那破烂的房前,几片瓦砾的碎屑正从房顶流下。科柯迪亚并没有推开那残破的木门,而是围绕着房子,来到了后院。几堆草垛透露出鲜绿色的斑点,散发出一股雨天过后的腥味,透过后院的栅栏,可以看到已经干涸的田间,田埂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般开裂一切的一切都蒙上一层岁月侵蚀的沧桑。唯独后院的中央,一颗梧桐树下,一座石碑崭新透亮,杂草也没有蔓延到此,似乎有人阻止了岁月将此地吞噬。
科柯迪亚走前,将包裹放置一边,在碑前跪下,接而将额头碰地,磕下了几个响头。
“母亲...我又回来看您了...”
斯洛兰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呆滞在原地,注视着科柯迪亚。
“你的母亲原来已经...抱歉,失敬了...没有带祭品来贡献给老人家...”
“我本来想着,我没日没夜地读书,等我通过教试攀上职位,就能治好她的病,报答她那么多年来独自养育我的恩情。只是...我让她等的太久了...”他的眼眶湿润,注视着眼前的石碑。
“节哀...”
科柯迪亚解开包裹,从中取出一碗汤,在他的保护之下,一滴汤汁都没有溅出。
“母亲,这一碗鸡汤不足以回报您的恩情,但也请您品尝,希望您能继续给予我参加教试的幸运。而这次,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所有如我们般苦难的人...”
他将鸡汤举起,均匀地洒落在石碑旁边的土地之上,地面飞速将汤汁吸收,就如同她狼吞虎咽地品味着儿子为她带来的这一碗汤一般。
“若是我不能归来,在世界的那端,我愿上百年每日为您熬制鸡汤...请您,认出我...”
接着,他掏出口袋中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墓碑,将上面的每一处污渍擦去,将落叶扫尽,就像是擦去母亲脸上的伤痕与皱纹。手帕也许能带走石碑上的的污垢,却无法带走此时科柯迪亚脸上的泪痕。
斯洛兰斯呆在原地只是注视着科柯迪亚的动作,他不愿打扰这一刻。
“走吧,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科柯迪亚起身,擦去脸上的泪珠。
“不再呆一会吗...和你的母亲再谈谈,谈谈你最近的生活。”
“不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
科柯迪亚先走一步,斯洛兰斯紧随着跟上,他们一同再次踏上了马车。
“现在,该去做重要的事情了。”科柯迪亚将包裹皮和手帕整理收入口袋。
“嗯,祝你好运,科柯迪亚。”斯洛兰斯探出头来,示意着车夫,马蹄跟随着车夫的命令猛地踏出,再一次奔腾在道路之上。
科柯迪亚将一叠文件取出摊开,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