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弯起唇角轻笑起来,额间的花钿微微折出些光彩,“母妃也是为了你好,就让你那四弟,去陪他那死去的母亲吧。”
慕容礼瞳孔微缩,看着贤妃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母妃,谋害皇子,可是死......”慕容礼压低声音说,“是......死罪啊。”
贤妃在朱唇前竖起食指,面露狡黠之色,“礼儿,莫要胡说,此事无人知晓,不久之后四皇子慕容瑾暴毙,与你我无关,礼儿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慕容礼的确讨厌慕容瑾,可是却未曾真的想过要他死,在他看来,他们虽非一母之子,也不大亲近,但好歹却算是兄弟。
“母妃,你做了什么?”
贤妃道:“母妃什么也没做,你四弟想来身子骨弱,你也是知道的。答应母妃,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
贤妃捏着慕容礼的肩膀,迫使其与自己对视,认真道:“无论如何,都答应母妃,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慕容礼垂下头,轻声道:“儿臣知道了......”
贤妃笑道:“好孩子。”目中却闪过一丝犹豫,现在告诉礼儿这些,是不是还是有些过早了,他承得住吗?
可是,终归是要知道的呀......
半哄着将慕容礼送走后,贤妃将侍女绿绫唤来,吩咐道:“去叫钟太医来一趟。”
............
且说那南箫在瑞王府被来来回回洗刷几次后,终于露出了“真容”。
洗去面上的污渍后,其实也没那么骇人了,除了瘦了一点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眼睛大大的挺水灵,眉毛俊秀,五官清晰,额间的那一粒朱砂痣反倒增添了几分美人之姿,在穿上慕容夙从浮月宫顺回来的一套水色锦袍,还真有几分贵家子弟的姿态。
慕容夙用折扇轻佻地抬起南箫的下巴,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姿色不错,你叫什么来着?”
南箫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慕容夙,“南......南箫......”
“嘶......本王又不会吃了你,”慕容夙颇为糟心地看着南箫,“南箫,名字一般。你是南家人吗?”
南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爹娘,也没有亲人,是被捡来的。”
慕容夙问:“那谁捡的你,你流落街头之前又住在哪里,是棘城人士吗?”
“捡过我的有好几个,”然后便开始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知,我忘了,别问我——”然后扭头就跑。
慕容夙不知道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就这么怕他,但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慕容夙此前还未遭受过这般对待,不由的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