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没睡好......”千玑公子笑得凤眼更弯了。
“说正经的,”慕容夙严肃道,“白兮影的身份、来历你先给了那人,行程这一档就说再等些时日。”
千玑公子进屋掩了门,取出条黑色的细绢,又递给慕容夙一支圭笔,然后又开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反正您今天也是闲的,就劳烦亲自写了这条消息吧。”
慕容夙用毫尖沾了漱金墨,便在黑绢上写着工整的极小的篆书,一笔一划仿佛刻板印刷出来的。
“那天叫‘乌耳’的那个败家模样,你派人盯紧点。”
千玑公子疑惑道:“哦?那个黑耳朵又是什么人物,怎么还探查上客人了?”
“乌耳为邬,”慕容夙搁了笔,将黑绢叠成一个小方,“若本王没猜错的话,那个‘乌耳’,应该是宁王世子白邬。”
“白......邬......宁王,”千玑公子打算盘的手顿了顿,“您的意思是,他是南越皇族?”
“不错,”慕容夙单手捏着黑绢小方,另一只白净的手摊开在千玑公子面前,“白兮影本名‘白濯’,是白邬的长兄。”
“嘿,这名字——”千玑公子顺手递了个精致的黑漆小盒子给慕容夙,“这名字取得是盼着他们兄弟不和吧,一个沧浪之水可濯清缨,一个莫黑匪乌。”
慕容夙将盒子上的锁扣扣下,“别说,你胡乱掰扯这些还真搭上了点边。那白邬千里迢迢跑来大燕找他兄长,若兄友弟恭,还需到这些地方来打探?宁王有一个爵位可以世袭,可偏偏却有两个儿子......”
慕容夙不再说下去,千玑公子也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