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夫人不敢说不是，她看向儿子，指望儿子能说一句。

何老太太哪管其他，既然开炮，就要开得明明白白。

“你是何家长房长媳，我是何家宗妇！”

何文彦诧异，去年回祖宅没听说这个事。

莫晨曦意外，也知道这是为了压住蒋老夫人，不然一个弟妹训斥堂嫂总是让人说嘴。

“我来之前何家族长定我们这一支为宗支，我为何家宗妇为何不能教训你？你是何家嫡长，你这一只为何家宗族做了什么？这么多年是买了祭田还是给族里捐了银两盖学堂？有没有给祖宗扫墓修坟？”

蒋老夫人强词夺理道：“我家文彦回去给了钱。”

何老太太对着何文彦冷笑道：“不是我非得问你，是你娘问的话。大侄子，你觉得你给的那些就是何家宗族有功之臣？”

蒋老夫人继续找理由证明她有理，“你家汕桥是文彦带来的，吃住在我家。”

何老太太只是笑，看向何文彦。

何文彦本来是跪着，一下站起来，涨红着脸冲着母亲说道：“够了！还不嫌丢人？汕桥读书是他自己的本事，他住在学堂，娘在祖宅没吃没喝吗？娘，儿子求求你，别给儿子添乱了。”

蒋老夫人是拿捏别人拿捏不住，见儿子向着外人训斥她，她一骨碌从椅子上出溜下来，拍地大哭。

“不得了了，我没法活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要逼死我，让外人欺负我，生儿有什么用！你不如拿绳来勒死我！”

何老太太指着蒋老夫人对何文彦说道：“你个朝廷命官，就被撒泼打滚胡闹的亲娘拿捏住了？别人家我不知道，在相州，何家要是有这样的妇人，关佛堂念经！

“何家不能被一个蠢妇连累！何为孝？首先要对得起祖宗，对得起你姓何！败坏何家连累何家的亲娘你要把子孙后代的前程都拿来孝顺吗？哪个高官家里有这样糊涂的当家主母会留着？他们儿子就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