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心里嘀咕,但也不好明说,只好嘟囔着往前行:
“啧!胖爷我话先放这儿!前面的路凶险异常,你们要是胆小的,就留这儿吧!或许我们有幸逃出去后能及时叫救援队来救你们。”
“这不是废话嘛,快带路吧!”
吴天蛟实在忍不了,出声催促。后面的蛇脸怪和虱子难道是摆设?
笔直的墓道,就算他们再怎么闭眼乱闯,也总能有几个摸过来,到时候还不是得接着跑!
墓道里,众人头上的矿灯忽明忽暗,随着他们的步伐起伏,摇曳不定!
也不知怎地,吴天蛟不由自主地朝背后的暗处多瞧了几眼,恍惚间,他眼角的余光似乎又捕捉到了那抹熟悉的黑影。
王胖子忽然放慢了脚步,整个人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
“嘘……”
“都轻着点儿!”
“前头拐弯那青石阶下头,就是主墓室了。
王秦古墓的通道里,众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一丁点动静惊扰了黑暗中的未知之物!
四周由寿山石严丝合缝砌成的墙壁,走了一段距离后,渐渐呈漏斗状展开,视野豁然开朗。
吴天蛟觉得,这一路走来的路径颇似喇叭状!
不对,确切说,更像是蓝星上那“沙漏”模样。
起初的直行入口,慢慢向两边延伸成弧线,最终在中央收紧,再往前走,又向两侧展开。
脑中不由自主地根据实际情况勾勒出墓葬的大致地形图,但吴天蛟心中却隐隐生出疑惑。
这“沙漏”形状,倒像是葫芦状!
可怎么也不能与覆斗式墓葬画上等号。
毕竟,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构造方式!
这王秦古墓,真是越来越离奇了!
这时,吴天蛟见王月半半蹲在地上,声音压得极低:
“大伙儿都别出声,仔细盯着前面的青石阶,之前咱有几个兄弟离开青石阶时就出了岔子!”
“胖爷我不是闹着玩,命只有一条,这墓里的机关,随便碰上一个都是要命的活儿。”
“等等你先别讲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高大的青年蒋嘉许扛着摄像机从队列中走上前来:
“王月半,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青石阶吧!可你自己好好看看前面哪有什么台阶!明明是平滑的石板路。”
高大的蒋嘉许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呵……呵呵……蒋嘉许,我知道你对胖爷我有意见,但这时候不是计较的时候,大家有难同当嘛!”
“你再仔细瞅瞅,前面明摆着是青石阶,这地方我熟得不能再熟了!不信你问问老孔,当初他可是跟着我跑出这墓道的。”
王月半信誓旦旦地指向身边的孔正业,毕竟有证人的话才有分量。
就在这时,他头顶的矿灯一晃,眼前微微一花,王胖子顿时嘴张得老大,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我刚才明明看见通向主墓室的青石阶了啊?怎么变成了直路?”
“真他娘的邪门,不行,肯定是胖爷我脑子不清醒,眼花了。”
说着,王月半伸手朝大腿狠狠一掐!
“嘿!居然不疼!我就说嘛,哪能这么邪门,胖爷我肯定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假的。”
“嘶!住手!快住手!你掐的是我,我的大腿,疼死了!”
高大的蒋嘉许遭受掐肉之苦,全身一颤,差点把肩上的摄像机摔了出去。
他的眼角泛红,显然王胖子的力道不小,这滋味可真够酸爽的。
“好你个王月半!我算是看透了,你这是公报私仇!这笔账我记下了!”
蒋嘉许怒视着一脸讪笑的王月半,要不是怕动作太大引起身后那蛇脸怪物的注意,他早忍不住动手了,这憋屈劲儿!
“行了!别吵了,王月半刚说的没错,之前确实有青石阶!”
吴天蛟的声音响起,众人下意识地望了过来!
“哎哟喂,还是咱自家兄弟靠得住,信胖爷的没错!”
吴天蛟没理会一旁嘀咕的王胖子,他从吴邪的背包里拿出手电筒,照向墓道顶部的墙壁。
顿时!
众人眼前显现出由青石铺成的台阶!
“你们别误会,这是王秦古墓里的雕刻手法!刚从狭窄墓道出来那会儿,王胖子在前面望风,他的视角正好能看见这石雕!我猜可能是和他记忆中主墓室入口的台阶太像了,这才认错了地方!”
吴天蛟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后面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毕竟,这王秦古墓的雕刻技艺的确高超,从之前的“求凰”石雕,到“蟒朋”石雕,再到“玉面人”石雕,无一不显示出非凡的手艺!
“哦!我的天,这石雕壁画绝对能算得上历史上的重大发现之一!以往的壁画多是彩绘,但这墓里的壁画竟是用寿山石本身的色泽,加上精妙的刀工雕琢而成,真是奇迹!”
“我简直难以想象,在古老的大夏联邦竟有如此的文化传承,蒋嘉许!快让大家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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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金发的罗威尔被眼前的壮观景象深深吸引,他的表情略显夸张,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这未知的一切。
学堂里的人在高大青年蒋嘉许的指挥下,急匆匆地记着笔记。这段时日,吴天蛟和王胖子都没说什么,大伙心里明镜似的,若真有法子离开这儿,凭那皇陵里的机关暗道,怕是短期内回不来了。
学堂众人也知时间金贵,没多耽搁,只草草收集了些图像资料,便又排好队,继续前行。
四周的青石墙愈来愈宽,两旁无岔路,唯有圆弧形的宽敞墓道延伸。
吴天蛟眼尖,猛然瞧见不远处空地中央,竖着一根长方形石柱。
肉眼估摸着有一人多高,整块寿山石雕成,色泽偏暗褐!
众人脚步一顿,个个脸上难掩惊骇,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
“我的娘哎,这是啥玩意儿?胖爷我实在有点吃不消!”
“天哥学问广,给咱说说,这东西咋会在这儿!”
王胖子下意识退了一步,腿肚子直打颤,显然接受不了眼前这一幕!
阿宁却忽然开口:
“都让开些,这东西不吉利!”
“在大夏联邦的史书上,这叫……”
“最残忍的刑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