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和录事彻底醒悟,先前都是刘升戏耍他们,什么将应州交与他们打理,每年只要五十万贯。
可如今刘升没死,说什么都迟了?
细细想来,什么人能将一州之地让出去,他们怎么就轻信了刘升的话语呢?
利益动人心,但凡他们能够仔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而今只能照着刘升的话去办事,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刘升回到应州之后痛定思痛,他回顾从云州败落之后到朔州之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直至到朔州,有了根据地之后,便开始有些飘了。
先是看不起这个时代的契丹步卒,弄的新练出来的兵卒死伤大半。
后又狂妄自大道,一切都在掌握中,放出消息想分了那些大家族的土地,犹如猫戏老鼠般看着,哪曾想鱼不一定会死,但网可能会破。
若不是那群百姓,刘升恐怕就真的完蛋了。
司马和录事深怕刘升会秋后算账,将整个应州大小家族,但凡能说得上排面的都清理了一番,整整抓了不下一万人。
这几天刘升一直待在府中,哪也没去。
米兴前来禀报道:“将军,这万余人都杀了吗?”
米兴觉得司马和录事完全是疯了,急于在刘升面前表现,但凡和那些家族族有些关系的,哪怕只是纳了一门小妾,都被他们一锅端了。
连他们自己家族中,都有不少人被抓了起来。
按照司马和录事的意思,这些人都是要杀的,但是太多了,整整一万人。
一万名手无寸铁的百姓,而且这其中还有不少都是无辜之人,米兴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觉得还是得看刘升的意思。
经过几天的休养,刘升没有先前那般愤怒。
“主犯之人全部凌迟,余者全部送去水泥工坊,让他们烧制水泥。”
刘升相信这群人里面无辜之人少之甚少,身在这样的大家族,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做到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