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郭崇。
他朝着床榻上看了一眼,就看到谢释渊端坐在榻上。
“老谢,我……进来了?”
谢释渊没吭声,在郭崇看来就是默许,他推门而入又重新将门反手关上,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谢释渊床榻边。
“没看出来啊,老谢,你都这样了,还能坚持这么久?”
谢释渊:“?”
他瞥了郭崇一眼,就差直接翻白眼了。
“你这脑子整日都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谢释渊说道。
郭崇一看他这样,抬手抓了抓头发,看着谢释渊满脸不可思议,“难道……这么长时间你们两个就在纯聊天?”
谢释渊这回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夫人在替我疗伤。”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分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
郭崇一听顿时更震惊了,旁人或许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老谢这伤可不是寻常的伤势,每月十五,他体内的混乱之力达到顶峰,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缓衰退。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不是没想过办法,但是这天底下似乎无论什么都会被混乱之力影响到。
到了最后,他们实在无计可施,只能等着混乱之力将老谢的体魄搞得一团糟,然后自然衰败。
当年若不是老谢刚过完十五就去渡雷劫,也不会被八大门派埋伏到。
这些老谢从未跟人说过,但是他可是白泽,虽说看不清他的未来,但过去已经发生的事还是能窥到一二。
他说他夫人在替他疗伤?莫非秦道友有克制混乱之力的办法?
若是她有这本事,那就真了不得了。
他第一反应……老谢在说谎,为了那该死的面子。
“老谢,我知道你想跟我们显摆你有道侣,你道侣多好,但……有的话,可不能乱说。”
谢释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上的皱褶,睨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
而后顶着郭崇的惊讶的视线,身形一动,整个人便消失在了房间当中。
郭崇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睛,“今日……似乎才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