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

“这还不是因为你是当地人？”余佩反驳道。

敖雍一时竟有些无法反驳，好一个当地人，他确实算是土生土长的仙界人士。

沉默了片刻，就听敖雍说道：“咱们找座城去看看，顺便买点东西。”

“买东西？什么东西？”余佩问道。

敖雍脚步没停，随口回答道：“地图。”

余佩一愣，又追上去问道：“买地图做什么？”

敖雍回答道：“咱们两个出来一趟，若是不带点什么东西回去，怎么跟他们交代？”

余佩点头，“果然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上界的地图上定标注了黑洞方位和大小，也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他们掌握上界情形的东西了。

余佩一边想着，一边感慨道：“说起来上界还不如修仙界，修仙界好歹还有个传讯玉简，那东西当真好用。没想到飞升之后，反而要用传音符了……也不知道那传讯玉简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仙界也不能复刻一个吗？”

敖雍嗤笑一声，“就神族这些蠢货，他们哪儿能琢磨得出这种瑰宝。”

余佩赞同地点头，“说的也是。”

敖雍和余佩去了距离此处最近的城池，站在城池门口，余佩欲言又止。

敖雍径直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余佩才道：“突然想不明白，大家都想着飞升，到底是图什么……”

敖雍叹了口气，幽幽地开口道：“或许……就是为了图这日渐稀薄的灵气吧。”

余佩收回了视线，“也唯有这个了。”

眼前的城池跟南湘城根本没得比，那城墙比赤金城都要矮上许多，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一副被岁月侵蚀过的模样。

路也崎岖不平，留下了许多打斗的痕迹。

两人进城需要交纳一人十枚下品灵晶，敖雍随手就给了。

再进到城里，就会发现……城里也没比城外好多少，依旧入眼皆是破破烂烂的一片。

余佩凑到敖雍身边，低声问道：“该不会整个上界都是这样的吧？”

敖雍耸肩，“我怎么知道，我也万余年没来过了。”

余佩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若是直接从海底飞升，来到这里定不会觉得有落差，但他却先去南湘城里住了一阵子，那一切就都变了。

敖雍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别耍宝了，正事要紧。”

路边有许多摆摊的小商贩，修为才不过元婴上下。

余佩心中顿时就更感慨了，“别人生来就在仙界，比我们少努力多少。”

敖雍倒是淡定，“那又如何？还不是在摆摊？”

余佩一怔，这倒也是，哪里都有资质平平的人，要么努力，要么泯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