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看了一会儿。
秦不语就感到奇怪。
为什么两人使的剑法,看起来好像没有固定的招式,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都在随意挥剑。
秦不语怪道:“好莫名其妙的剑法。”
不是宁心赢和江殊旨不想用别的剑招,而是其他的剑招,在对方面前使不出来。
两人一同踏上仙途,对彼此的出招都太熟悉。
哪怕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他们脑海中就已经几种有对方出剑的样子。
如果刻意压制剑法,该用别的。
在另一方全力的情况下,无法撑过百招,很快就会出现颓势,紧接着,想再翻转局面就难。
所以,无论是江殊旨,还是宁心赢都不敢大意。
如果这样。
那就忘掉剑招,以基础,以本能,以剑意去比拼。
哪怕是这样,江殊旨这些年也有进步,又曾在最初的时候,拿过忘道的修炼心得。
宁心赢与江殊旨双方只有五五开。
江殊旨扫了一眼,周围的水面,附加在上面的禁术,已经被他们的斗法弄得差不多要消完。
很快,弱水就要全部出来了。
他下意识接过宁心赢的剑,两柄剑摩擦的刺耳声,吵得他微微皱眉。
江殊旨提醒她:“再不结束,时间就要到了。”
宁心赢道:“我想明白了。”
“嗯?”
江殊旨暗暗警惕起来。
他依旧按照节奏与宁心赢比剑,宁心赢却忽然不管不顾,迎着他的剑而来。
剑插入血肉的声音,从未哪一刻,在他耳边变得如此清晰过。
“不答应也没关系,无法解除也没事,听说过一个词吗?”宁心赢动了动唇,无声说出那两个字。
丧偶。
江殊旨瞳孔一缩。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宁子骥的那段记忆,黄泉剑毁掉她丹田时,插进血肉里,也是这样的声音。
紧接着。
江殊旨喉间剧痛。
生死之间,他反应极快,顺着宁心赢剑挥来的方向扭头翻身落水。
这一剑,江殊旨的脖颈被割出大片阔口,血肉翻飞,混着血管碎末,一起掉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