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劣默默告诉自己这是对方的职业病,不要在意。
“对了,那个为了你豪掷千金的凤希音是什么人?是凤家主家人吗,那么有钱?”巫劣问道。
“希音小姐已经离开凤家主家了。”松竹说道,“但是主家应当是给了她不少钱财。”
松竹说到这意识到自己不能多说,赶紧转移话题:“抱歉巫小姐,关于客人的事情我不能多说。”
“没关系。那她真的是很爱你啊。”巫劣从他给的信息中开始分析情况,想了一会以后说道,“最近我有很烦恼的事情,巫家被人调查出一些不好的东西,搞得我们内部人心惶惶彼此堤防,现在解决了也还是绷紧神经。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松竹真的可以说吗?”松竹问道。
“嗯嗯。”巫劣点头道。
巫劣也挺了解一些人的品性,在这种地方女人是不会给男人说教自己的,那自己给了他一个说教的机会,无论调教的再好,他应当也是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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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就会渗透出他的观念,如果和这里的人观念不符,那他就是知道什么。
“巫姑娘可以出去外面走走,现在就是个转换情绪的好地方。这似乎像是在逃避,但是见到的东西越多,就会越想到解决的办法,也能越坦然面对自己的焦虑。”
“你真会安慰人,可惜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彼此解开误会呢,大家都太警惕了。”
“家里人坐下来面对面交谈也是很必要的,担心对方是否说谎而不愿开口只会越陷越深。所以您先说出口,先走出这一步,也许大家会更有勇气。”
“就算是我只是个小辈?”
“是的。”松竹很坚定地点头。
巫劣眯了眯眼睛,这里的男人不应该说出这种话,他们的一生只被规训为一切都以家庭为中心,当一个合格的种马,以及在毫无价值以后被丢到矿场当奴隶。
他们没办法想象出他们没见过的东西,也就没办法说出这种彼此坐下来谈判的事情。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不下十个小倌,他们要不就是很贴心地说“这里有我,可以放下焦虑放松”,要不就是“家里的男眷不懂得及时为你排忧解难,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男人,是他们不好。”
他们被限制行动和思想,只知道排解客人的情绪,把情绪消灭而不是具体的办法。
“那个凤希音影响到他了吗……还是……”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异动,老鸨的声音十分尖锐,看来是被吓到了,然后就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对方很明显是冲自己来的。
巫劣保持镇定,他看见松竹眼底闪过的害怕,立刻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安心。
松竹愣愣地看着巫劣,他已经见过不少女子,最近倒是凤希音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接触到别的东西。
他很感激希音,但是巫劣给他的感觉又有些不一样。
“我都给你们那么多钱,只是一个从幽州来的外地人给你们点钱,你们屁颠屁颠把我的松竹送出去!软骨头一个,还是说你看不起我吗?!”凤希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