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却似乎早有所料一般,淡然道:“好啊,那余县令就好好跟苏二爷说道一下,要对一名王爵问罪,先决条件是什么?”
余仓夹在二人中间,两方都得罪不起,有些汗颜道:“回王爷,当有陛下旨意为先,再经三司会议严审,确认罪行无误,方可问罪拿人。”
李宣望着苏星昊,脸上泛起一些笑意道:“也就是说...能对王爵以上问罪之人,唯陛下一人了?”
余仓如实道:“王爷可以这么理解...”
“那陛下未有旨意下达,且本王杀人事出有因,该不该现在问责?”
“不该...”
“但有人胆敢在公主驾前对本王不敬,出言咆哮,以下犯上,是不是也该先禀报陛下,才能责罚?”
“这...那倒不必。王爷可以酌情处理...”
“好。”
李宣黠笑了起来,“既然本王之责,自有陛下圣裁。而苏星平僭越不敬王爵之罪,本王可酌情处理,余县令还不上刑具?”
苏星平一惊,万难想到李宣竟如此搪塞过去,愕然道:“你敢?我说了,我出自功勋之家,皇权特许,轻罪不罚...”
他再次搬出了皇帝对苏家许下的特权,却已不想刚才说得那般有恃无恐。
只因...苏二老爷知道,这位魏王并不会按常理出牌。
即便有皇权特许,他也敢私自悖逆,毕竟对方可是连太子都敢绑架的主儿,不得不让苏星平有些忌惮。
果不其然!
李宣冷笑一声,也不多废话,就轻喊一声:“麻子,余县令的人不敢动刑,你敢不敢?”
六麻子一脸匪气,也是冷笑,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跳到苏星平身边,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就往台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