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人来见你了。”
躺在地铺上的那个男人猛地窜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对有人想要见到自己而感到疑惑。
“谁?谁想拿见我这个可怜的人?”
那个人走进铁栏杆,莫奈打量了他一下,这人中等身高,头发乱哄哄的垂到脖子,一脸络腮胡,面孔上的沧桑感恨不符合他的年龄,看起来像是行脚商周游各地之后才会磨砺出的那样。但是从他手臂的轮廓和手掌上老茧的分布来看,他以往握的最多的,绝对不是锄头手杖,而是刀剑一类的武器。
他们离得足够近,哪怕这里的光线很差,拜伦也能看清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我是你偷的那匹马的主人,佣兵队长赫巴特,我想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打我的马的主意。”拜伦平淡的说道。
“您是那匹马的主人?哦,老天啊,请您听我说,那绝对是个误会。我那天喝多了,我把您的马当成是我的那匹马了。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有过一匹好马,毛色体型和您的那匹像极了,可惜我后来缺钱把它卖了,我是醉酒之后认错了。”
那人近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行行好吧,先生,求您跟他们解释一下,撤销对我的指控吧!我会补偿您的...”
还不等他说完,狱卒手里的铁棍就蛮横的敲在了栏杆上,把这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别听他的,佣兵队长。这小贼偷您马的时候可是人赃并获,大家都看见了。而且他也报答不了你,他穷的叮当响,除了一匹被抵了债的老马之外身上连一个第纳尔都凑不出来!”监狱守卫用不屑的眼神瞥了那个囚犯一眼。“除非有人替他交保释金,否则今后半年他就只能呆在这。”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我的确有钱,不过我为什么要替他交保释金呢?我是个佣兵,他又帮不上我的忙。”
拜伦故意说的很大声,还瞥了那个囚犯一眼。对方马上明白了拜伦的意思,在拜伦要抬脚离开的时候凑到了栏杆前。
“先生。我是说队长,为什么您不雇佣我呢?人家都说我用剑不错,而且佣兵的行当我也接触过,您会用上我的。”
拜伦听到这话,停下脚步。他知道对方很上道,所以回到之前的位置继续询问:
“你提起了我的兴趣,可是我的队伍里现在人不少了,他们斧头用的都不错,你有别的技能吗?”
那人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还会看马,我懂得如何如何分辨好马...好吧,您不需要,您的眼光不比我差。对了,我以前求营生的时候走遍了大半个卡拉迪亚,我知道连那些商人和官员都没去过的道路,也知道走在什么道路上最安全,哪条道路离目的地最近。有了我,您连地图钱都能省了,何况那些地图大多都烂透了!”
等他说完,拜伦故意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捏着下巴做思考状。
“我的确需要一个向导,但是你如何保证不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