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如是想时,却见王虎龙的得意的面庞之上,伴有苦奈微笑,轻声说句:“如雷摧腑,如震分骨”。
两人沉默数息,不多时便见古今颤颤巍巍爬将起来,而后对王虎龙说道:“万莫要动!”。
王虎龙苦笑点头。因为此话深意只有自己知晓,虽自外而看,自己身无大碍,但经脉肺腑却已是乱七八糟,若动便是寻死。
倏然间便有医卫到达场内将古今带走,临走之时亦不忘对正要搬动王虎龙的医卫提醒道:“望各位在一个时辰内莫要让他乱动,其内理糟糕的紧!”。
众人方才明悟,此战终还是古今胜了。
待到入夜,今日参战的九人皆被汇聚一起。
按今日战果划分,三场九人中,青衍文,玉无瑕,古今三人斩获两胜,而王虎龙、明道理及一名叫唐乌的少年分别斩获一胜。
侍卫将这几日所有参赛之人俱数接引至一个灵药池中修养,据说此药池有近十种极珍灵药,故而有伤者疗伤,伤愈者淬体养神之功效,众人心中不免诚感太子之恩。
王虎龙此时亦在其中,龇牙咧嘴忍着伤痛,朝古今缓缓拨水划来,并肩古今倚在池边,二人畅聊武学经验、讨论修行感悟,两人虽是阅历尚浅,却将自己的成果与别人借鉴,不失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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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时间过去,古今身体已痊愈的八九不离十,心感灵药池不愧为宝池,不但疗伤之效极佳,且对肉体大有裨益。
王虎龙此时已不复昨日,看似生龙活虎,只是逢人便夸赞古今如何强横,直教其窘赧不已,直至第三日夜。
“主子,那边有所动静,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准备应对之策了”,一名银甲将领对白衣少年如是禀告。
少年思忖片刻说道:“不急,这两日定不会轻举妄动,只两日准备时间,你且去布置,待大会一结束,他们才会露头展手,你先将那人传来吧……”
“遵命!”。
将领领命后便闪身而出。
此时,古今正欲休息,忽见窗外有一黑影掠过,便立即惊坐起,喝句:“是谁?”。
但见房门缓缓打开,随之而进的乃是一位银甲将领,身材高大且面容坚毅。
古今顿时忆起,此人便是在尘夕镇发布通告的禁卫军将领。
只见将领将门轻轻掩上,四下查勘后先做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缓步走到面前,轻声道:“古兄弟,我乃禁卫军将领郑卫刚,此次前来乃是太子有事召见你,所以请小兄弟务必参赴!”。
古今略带疑惑,此前当听闻大会突兀提前一月之久时,自己早便觉察其中必有秘辛,只是如何也未料想此次事件竟与自己有关,便未再多说,点头致意。
随郑卫刚悄行至一座大殿前,抬首见匾额上书社稷殿。
推门而入,见殿中背立一名白衣青年,背影正是拍卖会所见之人。
古今知是太子,当即施礼作揖。
太子转身,见来者是古今,当即示意落座,而后对手下点头示意,郑卫刚会意后便出门守卫。
太子上下打量一番古今,而后满意的点头客套道:“近来多日听闻足下英姿勃发,少年英雄,心中仰慕已久,此番便特邀前来一叙”。
古今不愚,见太子不便直言,便径入正题,抱拳道:“太子殿下夜令时差人传我,想必定有要事交代,愚下不才,还望殿下不妨有话直说,不才必当竭尽全力”。
由于对太子印象尚可,故而也不阿时趋俗,免的俗套。
太子见其也乃心灵道明之人,便长叹一口气,梳理思绪后絮絮谈起:“你既为芜荒国子民,当是知晓,如今皇帝垂暮,而我资历尚浅,虽为太子,却是皇子之中最年幼者,只因父皇偏爱,道我出生之时天生异象,且心善地良,才侥幸破例封为太子,可奈其他兄长虎视眈眈,各有所图”。
言至此处,太子眼中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悲恸,只是转眼间便将掩了去,继续道。
“前日探子禀我,我长兄近日意图不轨,欲要反叛篡位,实则我本可将皇位禅让于他,以化解篡谋之祸,可奈何我这长兄纨绔不羁,骄奢淫逸,若将皇权交付于他,百姓必当身居水深火热之中,而当势之下,我又式微,故而另需高人所助,而前日有人恰与我闲聊起古家与熊家所生之事,当我听闻足下以一阶境界击败念道四阶的熊威名,且又击退另一位更胜一筹的高人龙九,故而猜想足下身上必是有不为人知之秘”。
听至此处,古今心中已然浪惊涛涌,可却依旧不动声色,只待太子继续分析。
“虽对外传言足下乃是有高人相助,但据我所测,若是真有高人,那古家便无需先行遣撤家人了吧,再者,若是真有高人相助,那为何在古家之人皆已命垂一线方才出现,故而若我所料不错,必是足下在击退另一高手之时,所运的并非自身之力,故而猜想应是偶获宝物,还请古弟不吝示宝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