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或许见过皇上,但凭他的身份还不配单独面圣,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问这样的小事,而面前这两个人……

就算是皇亲贵族那也要回京了才能问,届时自己说不定都已经卷铺盖走的老远了,谁还能找到自己是谁。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现在冒认跟皇上有故旧都百利而无害。

“下官自然知道!不仅知道,下官还跟圣上有一些渊源。”

不等许双柳问,他便自顾自的编造了一段,“想当初陛下还是摄政王,来江南巡视的时候恰巧是下官给陛下牵的马。彼时摄政王跟下官恳谈过两次,赞许下官满腹经纶,更鼓励下官去考取功名。”

“下官听了摄政王的劝导才去考了功名,就这样一路升到了知府!”

知府恨恨的一指王二:“像他方才说的,跟你就是一派胡言!”

许双柳眉目一飘,从眼尾戏谑的看向秦相离,“没想到陛下身上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秦相离深情冷漠,但眼底尽是哭笑不得的笑意。

王二一听姐夫竟反口编出这样一段故事来,顿时便气恼的站了起来,“你放屁!你以前就是个纳鞋底的做鞋匠,什么时候当过马夫,还跟皇上说话,你连县太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高声大喊:“大家不要听他满嘴喷粪,给他捐官的证据现在就在我娘那里,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让人去取!”

“放肆!”知府厉声喝道:“堂堂衙门岂容得你一个刁民喧哗,还敢站起来,我看你是眼里没有王法了!来人,给我打!”

许双柳看戏看的热闹,悠悠道:“打可以,但是王二口中的证据还是叫人拿来证实一番微妙,若是他污蔑知府,你也好洗脱冤屈。”

可她在众人面前只不过是个民,就算有皇室关系也没官职在身,根本指使不动衙役。

所以她终于看向了那个越听脸色越难看的巡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