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周恒换了一拨推车士兵,大军再次起程。
“报,距离宣城城楼还有一里。”
“报,宣城大量百姓逃亡。”
“报,发现几百士兵从城墙破口处逃亡。”
“报,距离敌营还有五十丈。”
这个距离,宣城残破的城楼已经落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七个月前的玉衡雄城,如今颓势尽显,如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颤颤巍巍地迎接北上的悍兵。
城楼上,零星弓箭手神情紧张地防守,嘴里喊着绝望的话。
隐约能听到:敌军来袭,敌军来袭等字眼。
慌乱且恐惧。
岚军分左中右三路,每路设一架投石车。
全军整装待发。
司徒崇:“鸣镝,喊战。”
嗖嗖嗖。
三颗红色鸣镝升空。
片刻后,宣城主帅,登城楼,面对司徒崇站立。
见到来者,司徒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战将军,命可真硬啊,可惜,我那一箭,没能让你下黄泉。”
战风渊面上毫无血色,手扶在女墙上,高喊:“多谢司徒将军赐箭。”
司徒崇:“战风渊,我知你是个人才,不如开城投降,做我副将如何?”
战风渊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战某就是死,也不做叛国之人。”
“射箭。”
稀稀拉拉十来根箭矢落在司徒崇脚边。
引得哄堂大笑。
“死鸭子嘴硬,给你台阶不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司徒崇一抬手,他身侧号角声响彻宣城夜空。
呜呜呜~~~~
“进攻。”
轰轰轰。
三架投石车将飞石抛向宣城城墙。
一枚落在城墙前的空地,砸出一个大坑,两枚砸中城墙。
“弓箭手,射击。”
然而,城楼上只有不到十人开弓,箭矢对飞石,如螳臂当车。
丝毫没有改变飞石的方向,准确砸中城墙。
无数石块飞溅滚落。
“再砸。”司徒崇再次下令。
“战风渊,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战风渊的身影依旧挺立在城楼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