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若都要像宁大人所说,详细记录杀敌数目,甚至对方姓名来历,几乎没有可能。
一个人上战场,杀了一百个敌人,但最后自己也死在敌人手里,这人的家人就拿不到三倍抚恤金吗?
战风渊被气得不轻,拳头骨节握得嘎吱作响。
他若是跟这种只坐在殿内动动笔墨的官员理论,就掉进自证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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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网络喷子一样,他们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而是找每个你说话的空子,再添柴加火地攻击你。
“宁大人府上,可有武将?”
“并没有,下官家族世代文官。”
“胡说。”崇文馆的闫松起身,指着宁新书的鼻子就骂。
崇文馆负责教导太子,官员们的卷宗都有备份。
“你爷爷的兄弟就有人是承浒关戍边将士,还有......”闫松列了一串名字,除了第一人是近亲之外,大多都是出了五服的远亲。
战风渊沉声道:“战某且问你,你家里亲人若是战死在沙场,有功于国家,杀敌数人的情况下,只给你们一贯抚恤金可以吗?”
“当然可以。”
“宁员外郎,您真是说假话不打草稿啊。卷宗里记载,当年,您二爷战死之后,你爷爷可是问朝廷要了六贯抚恤金,给少了还跑去刑部大闹,您可真双重标准啊,怎么自己人就行,别人就不行了呢?”
宁员外郎挑事前不做功课,或者说,幕后之人没挑对人,怎么也选个祖上没人当过武将没上过战场没死过人的来。
怎么挑了个这么不中用的。
战风渊和太子都想明白,这人是冲着他们来的,而这人也没胆子单打独斗,背后绝对有人指使。
宁新书被问得一愣,这些情报他不知道啊,自己的二爷爷什么情况,父亲没和他提过。
完了完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就在宁员外郎尴尬脸红之际,又有文官起身。
此人手里捏着一沓传单,正是此前太一神人偶手里散出来那种。
“节帅大人给将士们争取抚恤金无可厚非,下官无话可说,可这些传单上讲的内容,还请太子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