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孤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裴敏学小心劝解,“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殿下您现在这不是还没…”
“更何况。”裴敏学咬了咬牙,“微臣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殿下留在这,分明是给自己添堵呢。”
天天看着裴芝照顾受伤的商淮,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何至于此啊。
萧承辞抿唇道:“孤乐意。”
“孤只要能看见她,孤就开心。”
裴敏学忍不住问,“就算看到她跟别的男子那般亲密,殿下也…”
萧承辞恼羞成怒道:“你住嘴。”
裴敏学不敢再多言,他算是看出来了,殿下也就在他面前发发脾气。
在裴芝面前,现在就成了个懦夫了。
裴芝从商淮屋子里出来,就被裴敏学给堵住了。
“帮帮忙,赶紧劝殿下回京吧,求求你了。”
“殿下府中的幕僚天天给我来信,东宫事情繁多。”
“马上又到了先皇祭祀了,这种事是需要殿下去主持的。”
“圣上跟皇后知道殿下病了,也是忧心不已。”
裴敏学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裴芝听着头疼。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也要回京了。”
“你也要回去,那真是太好了。”裴敏学大大地松了口气,“不过,你回去做什么?”
裴芝淡淡道:“我要是再不回去,我怕官人会担心我的。”
“等一下。”裴敏学抬手,他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什么?官人?什么官人?”
“哦。”裴芝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把自己嫁出去了。”
裴敏学后退了两步,脸上的震惊不是假的。
“你应该见过,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陆修元。”
裴敏学一开始可能还会以为,裴芝是在开玩笑。
听裴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能把人的名字说出来。
裴敏学就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了。
裴敏学掰着手指算日子,“从你诈死离开,怎么算也没到八个月的时间,就你把自己嫁了?”
说到激动处,裴敏学的声音都破音了。
“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如此随便处理自己的人生大事?”
真不怪裴敏学激动。
大户人家嫁娶,首先要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