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没有心思听斯内普教授都说了些什么。

林苏确认魔药对莉莉的投影起了作用，决定先给斯内普教授和哈利一些空间，有些话，她不能听，但哈利可以。

如果魔药不起作用，她就得用个生命力魔咒了，只要有魔力流转，她就能确保让投影停留的时间久一些。

至于为什么还是要让教授研究魔药，一方面是要给教授找些事做，相信教授也更希望能起到作用的是他的魔药，而不是她的生命力魔咒。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今天的日子实在很特殊。

“哈利，你记得今天是几月几日吗？”转身离开之前，林苏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哈利眼睛无法从妈妈身上离开，只是下意识回了一句：“1月9日星期二，怎么了，苏？”

林苏已经走远，哈利没得到回答。

莉莉带着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西弗勒斯，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你为什么道歉啊？”

林苏走到了一个看得到他们但听不到声音的地方，随时关注着莉莉的状态，只等着随时上前来给她补个生命力魔咒。

“……所有的事情，我都很抱歉，请你…原谅我…”斯内普意识到了时间紧急，他还是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他意识到一切都没那么难。

哈利从没有见过会阴阳怪气的妈妈，在别人对他的描述和他仅存的印象里，妈妈是温柔的、聪明的勇敢的，他从不知道原来妈妈也会这样的……鲜活。

他也没见过斯内普教授如此脆弱的模样，斯内普一向是嚣张的心情沉郁的，此时却充满了歉疚。

要知道，在哈利的认知里，光是想象斯内普教授会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都是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情，更别说他此时看起来要哭了。

真是……太可怕了！

哈利忍不住把自己的情绪抽离，只专注地看妈妈，想把她牢牢地记在心里。

莉莉的肩膀放松下来，哪怕是投影也依旧闪亮的绿色眼眸注视着斯内普，轻声说：“我原谅你了，西弗勒斯。

当然了，如果你能保证对哈利善良一些，别把你那套无差别攻击的毒舌用在哈利身上，我会感激你的。”

显然她也没有打算让儿子知道斯内普是为了什么在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