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兰喉间浅浅呻吟着,撑着身子坐起来,这如墨的暗夜再次给了她勇气。
“夫君,求你疼惜疼惜妾身吧。”她缠上他的脖子,扑身上去。
湿热的呼吸不断往脸上扑,狂烈的吻像疾风骤雨般落在他的唇上,昌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反身将苏梅兰压住,激烈地回应着她。
昌平自小在苏府长大,作为府中唯一的小姐,苏梅兰对他来说,比那庙里的菩萨还高高在上、尊贵典雅。他自知身份卑微,所以甘愿像一条狗一样,毫无尊严地任她驱遣,指谁咬谁。
他以为能帮苏梅兰做事,已是他最大的幸福,从不曾想过,还有与她成为一日夫妻的幸运。哪怕就只经历这一次,他此生也死而无憾了。
苏梅兰在药物的作用下,脑子已不太清醒。她也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突然,躺在冰凉的地上,两个人的身体却灼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巨大的满足感让她没了疼痛的知觉。
从硬邦邦的地板上,到带着沉香味的书案边,再到柔软温暖的被窝里,她任由他肆意宣泄。
直到她浑身再无一丝力气,绵软地瘫倒在床上,他才起身离去。
这一夜,苏梅兰总算是带着微笑睡去的,她爱慕多年的人,终于和她成了真正的夫妻。
另一边,周穆跌跌撞撞地奔到晚云屋子前,眼中泛泪,站在门外许久许久,他实在是太想她了。
她此刻睡了吗?一个人会不会害怕?有没有盖好被衾呢?
他心口一阵钝痛,颓然倚靠在门上。没有上锁的门往后退了半尺,裂开一条大缝,借着院外皎洁的月光,他看到了抵在门后的桌凳。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晚云为何要抵门?她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周穆抬手一推,里面堆叠的桌凳瞬间哗哗啦啦倒了一地,巨大的声响却没有让里面的人清醒,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晚云?”周穆近乎崩溃,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慌乱地在屋内四处寻找,撞倒桌椅花瓶,烛台书架也丝毫没有停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