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失去了过去的敏锐,在李俭的感觉中,甚至比不上刚刚灵气复苏的时候,自己觉醒神识看到的世界更精彩。
法力则死一般的沉寂着。
至于权能?空间权能在金丹崩溃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又变成了凝聚成金丹前的权能团块。和没成金丹前不一样的是,那时候李俭好歹还能使用部分空间权能,但在金丹碎裂后,他用不了了。
一切似乎都在衰败,而李俭对此无能为力。
“体征水平和最近的本人时空样本相比,偏差还是这么大?”米立刀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图线,心中滴汗。
几乎所有能够表示状况危险的数据都产生了极大偏移,并且都朝着不乐观的方向。当金丹碎裂的进程发展到灵机流和权能团块一块弥散全身时,李俭的状态几乎肉眼可见地衰落。
就凭李俭现在的体态,搁灵气复苏之前,就算能送到医院里,医院也只能进行一下人道主义急救,一边做,一边找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就是本人最近的时空样本。”实验员第二次发言确认参考样本的可靠性。
实际上,他们已经默默进行了无数次确认样本的工作。都希望在图表上产生大量偏移的,不是李俭的现状,而是他们从资料库中调出的样本。
米立刀微微摇头,他很快反应过来,在这个环境下,自己不能摇头,不能表现出任何悲观的倾向:“继续观察,人不会在丧失单个生命体征的数秒内产生不可逆损伤,只要抢救够快,明白吗?”
这番话其实是有问题的,但为了提振军心,哪怕只是在“保住命”这种相对李俭的战斗力来说极其微薄的期望,米立刀也只能说些并不保真的论断来维持实验员们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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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实验员相信,哪怕这场实验再怎么糟糕,他们起码不会看着李俭,就这么死在面前。
事实上,当人丧失单个生命体征的同时,不可逆伤害便已经出现了。如果同时失去多个生命体征,救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用。
这种救回来的状态甚至生不如死,足以让大多数人选择死亡,而非苟活。功利地说,救回这样的人类个体,甚至可以算是在犯错。
但救人是不需要考虑功利因素的。如果罪孽需要被审判,那么哪怕是罪孽的人得了重病,也得等到审判之后再死。
实验员们不乏具备医学知识的——他们毕竟在做人体相关研究,如果说其他研究还可能对人类的了解没那么深入,那么他们对这方面的了解,只能说没有专攻医药——心中清楚生命体征丧失是多严峻的危机,哪怕确定能救回来,也不能弥补已经造成的不可逆伤害。
不过,在此刻,米立刀的话就是主心骨,他站在这就能承担责任。没有人愿意在这关键时刻做那个没有任何好处的刺头,便都答应下来,尽职尽责地在自己熟悉的工位前操作设备。
好在,事情并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