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不是鹰族的首领,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只有逃。
不管这帮大族究竟想对鹰族做什么,屎盆子已经扣在头上了,偏偏自己压根没见过所谓勾结的羊族,连个没达成合作的象征都拿不出来——这时候说自己没和羊族合作没用,话都在兔族的戏码中说死了,要想实现对等,除非自家也能丢出羊妖尸首。
就算万羽不知道这出戏码会使谁受怎样的损失,可这出戏码的受益者是谁,万羽一目了然。
太明显了,这出戏码的第一步就是让原本独立的族群立刻投奔那几个大族。在兔族的戏码里,这几个大族的名字就像会发光一样醒目。
该怎么办?
加入它们?割让利益?逃跑?
打可能打不过,这出戏码的受益者太多,如果自家能够笼络其他大族,和独立族群一块出击,还有一点点平局的可能。但现在独立族群全到了对面,除了蛇族,没在受益者的家伙也不在受害者里头。就算其它大族本着唇亡齿寒的思路,为了力量平衡来帮助本族,正面力量也打不过已经浮出水面的受益者联盟。
除非……动用后备隐藏力量。
万羽心如乱麻,族群的未来命运从未像今天这样跌宕起伏。在它脑海里,鹰族的未来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一会耸入云霄,一会跌入谷底。似乎万般变化都在它转念间,又似乎它的任何决断都不能改变命运。
在纷繁错杂的思绪中,万羽忍不住痛骂兔族,还有那些看起来是受益者的家伙。
能准备好羊妖尸首,把本族编排进去,还特意引来诸多独立族群观看,这分明是蓄谋已久。从时间来算,再晚也不会晚于万族大比开赛。这帮家伙竟然在准备分配反魔族同盟名额的时候谋划潜在盟友,真是他妈的……
如果不是这帮家伙蓄谋已久,鹰族怎么可能在几天内落到如此地步?
虽然铡刀尚未落下,可脖颈上的无形绳索似乎捆得更紧了些。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兔族是大族,它们的计划不可能太简单,简单到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进行不下去的程度。一定要做什么,要打破这帮家伙提前谋划的局面。
万羽猛地抬头,把身边能用的使者都叫了过来。
“你,去请衔泽。你,回领地,让更多使者到各族传令,鹰族需要团结的力量。你,回到领地后,组织一批金丹期战力,要飞得快的那种,多找几支队伍,传我的命令,到四面八方去,直直飞行,找到不认识的羊族大族,告诉它们,在这里有灵山矿区,有我们鹰族做大族,还有不少地盘可以分,问问它们,要不要过来为自家族人报仇。”
“衔泽?你来了?你知道了吧,那帮家伙打算谋划我们的事情?也把蛇族组织起来吧,也去找找看,传闻中的羊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