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轻笑出声:“知道啦,阿归早去早回哦。”
两遍早去早回,都是一样的调子,听的容归耳根子痒痒的,好像真的有一种有个人等着他回家一样。
他虽是苗疆的少主,但其实就等于苗疆王。
他的父亲,在他能料理苗疆的时候,就离开了云渠,至今未归。
或者说,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阿兄?你在想什么?”容决撇撇嘴,小声嘀咕:“该不是真被那个谁迷惑了心智吧。”
容归飘远的思绪立刻被拉回来,他看着容决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教导弟弟的方式是不是真有问题,要不然容决怎么到现在还傻兮兮的。
“阿决,慎言。”
容决老实的嗷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跟着容归走了。
祭司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来一样,已经早早地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少主。”祭司躬身要给容归行礼,被容归拦住了。
“祭司,你不必如此。今日我来只为了异乡人这一件事。”
祭祀站在窗前,朝着远处看了一眼:“大巫的意思,异乡人是云渠的恩赐。”
容归瞳孔骤缩,他知晓谢眠应该是一个对于云渠来说应该是一个改变的契机,但他万万没想到大巫给出的提示竟然是恩赐。
就连咋咋呼呼的容决,此刻都出奇的安静。
“还有别的吗?”容归闭了闭眼。
祭司严肃点头:“顺其自然。”
容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多谢。”
祭司摆摆手,只是看着容归的时候,欲言又止。
容归轻轻启唇:“祭司可还有要交代的?”
“少主,您的情缘线,显形了。”
容决比容归还激动,他猛的凑到祭祀面前:“真的啊!”
“情缘线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怎么会一下子显形。”
祭司理了理被容决弄乱的衣服,容决后知后觉的自己有点太激动了,他微微退后一步,乖乖站好:“抱歉啊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