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撑着小身子爬下来,探头探脑的看,毫无所觉的从红封上爬过。
本来白白胖胖的小身体,瞬间被未干的墨迹弄脏了。
谢眠没忍住噗嗤一笑。
容归再进来时,就看到了这幅画面,他的视线定格在谢眠的笑脸上,第一次觉得苗疆的规矩多也挺好的。
还好谢眠不能离开苗疆,要不然,被别人看到了谢眠这样笑,他可能会忍不住给所有人下蛊的。
“阿归,怎么不过来?”谢眠歪头,发现了在门口发呆的容归。
容归摇摇头:“没事。”
他一眼就看见了现在脏兮兮的白玉,嫌弃的伸手一扒拉,白玉就滚了两圈,到了另一边。
白玉:……
他的两个小触角气急败坏的挥舞着,但可惜主人好像没空理他。
“谢公子,我们都重新写一张吧,你认为呢?”
谢眠欣然应允,但他凑到容归的面前眨眨眼:“阿归,都结亲起誓了,怎么还称呼我为谢公子呢?”
容归抬眼:“你想让我称呼什么?”
谢眠撇撇嘴:“当然是叫眠眠啊,叫夫君,叫宝贝啊。”
“真是的,怎么还要我教你嘛。”谢眠嘟嘟囔囔的小声抱怨。
容归耳朵上又染上了热意。
后面两个对现在的他来说有点超前了,他不自然的动动唇:“眠、眠眠……”
谢眠眼神一亮,特别清脆的嗯了一声,甜甜的叫了一声:“阿归呀~”
容归指尖微颤,递过红封:“还是先换庚贴吧。”
谢眠在心里偷偷笑,手上却快速的接了红封,两个人再次提笔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换庚贴的习俗,其实是苗疆很久以前从汉人那里学来的,那时候的苗疆明明也很开放,和当代的人甚至通商。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苗疆的特殊性注定了他们不会如此平安,总有心怀不轨的人试图拥有蛊术的秘密。
久而久之,苗疆人为了自保便开始隐居,非必要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