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觉得他高达俊朗起来,九块八毛钱,一个农民一个月都挣不到。”
“妈,说来说去你是一个拜金女,你不是被我爸的才华折服,是被我爸的金钱打倒。”
“你懂个屁,他当了两年民办教师,除了上课,就是写酸不拉几的东西,那九块八毛钱是他这辈子一次性得过的最高稿费。还在我面前显呗了。”
“后来不是恢复高考,准备靠大学了。”苏春茂在一旁说。
“妈,我知道那时候农家子弟上了大学,等于鲤鱼跳龙门,多和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有的结婚了闹离婚,你是咋拴住我爸的?”
“你爸上了大学,你奶奶身体不好,他还有三个兄弟,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就去他家帮着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把他家里料的干干净净,他的三个兄弟也没有辍学。”
原来是那个年代传统的爱情故事。
“阿姨,你真伟大,成就了一个市长,一个显赫的家族。敬你一杯。”林恒知道苏畅的几个叔叔都混的不错,有当大学教授的,有当法官的,最小的叔叔生意做的很大,这样的家庭在乡里,十里八村难找,村民说是祖坟冒青烟了。
苏畅妈端起来喝了:“今天的饭菜好吃,我就喝几杯,要喝多了。”
“你就没有喝过酒,喝多了去休息吧!”苏春茂说。
“我才不去休息,你们两个是晚辈,我给你说,是男人都花心,你爸毕业的时候,一个女同学追求他,听说她家很有势力,老爹是当官的。这家伙写了一封信,要和我断绝关系。
当时我哭了几天几夜,村里人给出主意,要我去他们学校里闹,要是毕业分配了去他单位里闹,还让他回村当农民,我哪里都没有去,想着散了就散了,他大学毕业,看不上村里姑娘,我理解。只要有人不嫌弃我,瞎子瘸子我都愿意嫁了。
后来他大学毕业,悄悄的回村,他的几个兄弟按住他,他爹好好的揍了他一顿,拧着他去给我爹道歉。”
苏春茂站起来要走:“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在孩子们面前胡说什么?”
“姓苏的,不要走,我说的不是事实嘛?”拧着苏春茂的耳朵,把他按在椅子上。
林恒两人只是笑。苏畅踢踢林恒:“倒酒啊!”
慌忙站起,拿酒壶的时候,一低头,头上的毡帽掉了。